心头那些不该荡漾的涟漪抚平,走回了家。
做人,要守本分,要懂分寸。
“清月丫头,回家了啊?”
路上一个扛着锄头出门干活的大婶亲切地跟她打着招呼。
江清月笑着道:“嗯,要回去给我妈做饭了。”
“哎,清月真是贤惠能干哟!”大婶满眼都是赞赏,快走几步到江清月身旁,低声道:“丫头,我有个邻村的表侄,现在在外面打工一个月能挣两三千呢,二十五六,人也老实,能供你妹妹读书,给你妈治病,婶婶给你们撮合一下?”
江清月微笑着摇了摇头,“谢谢婶婶,我暂时不会考虑那些。”
“哎呀,你也满了二十了,女人年纪越大越不值钱,你莫要......”
“婶婶,我得回去做饭了,谢谢了,后面再说哈!”江清月难得没有听完对方的话便快步离去。
大婶的脸上笑意瞬间消失,看着那个修长的背影,鄙夷地瘪了瘪嘴,“瘦得跟麻杆儿一样,还拖家带口的,我侄儿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傲气个锤子!”
......
临到晚上,顾大强自掏腰包,请汤玉轩和两位货车司机一起喝了顿酒,表示感谢,霍千里跟铁牛也到场作陪,顾海涛也蹭了一顿酒。
席间顾大强自然也少不了跟霍千里碰上一杯默契的酒。
散场之后,铁牛卷着被褥去了村委会临时建立的仓库,说是要守着那么多的东西,霍千里跟顾大强拦不住,也就随他去了。
二人在屋里喝着茶复盘这两日的事情,说起今天成立大会上,其余几个组的组长和村民脸上不自在的神情,都有几分忧虑。
好在时间还够,霍千里也有了些初步的设想,二人交流一阵便各自回房。
霍千里的失眠依旧严重,坐在书桌前工作到了凌晨,将给药贩子们准备的坑前后梳理清楚了,才缓缓睡去。
没睡几个小时,六点刚到,一阵敲门声就在灰蒙蒙的天色中将他吵醒。
顾大强拉开门,瞧见汤玉轩换了身衣服,拖着箱子背着包,顶着两个熊猫眼,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一旁是一对有些尴尬局促的村民老两口。
“村长,我错了,我还是住你们这儿吧!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