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老师的嘛...........随便疴!”
这句台词,就像后来的【宫廷玉液酒】一样,是独属于蜀州很大一部分人民的黑话。
提起上句,就能接出下句,然后发出会心的微笑。
这就是李柏青在蜀州,尤其是大众民间恐怖的号召力。
当然,随着磁带时代的过去,他的名声也渐渐被新一代的娱乐偶像取代,但在老一辈和农村群体之中,买他账的人还是很多的。
电话那头,李柏青响起了特有的爽朗笑声,“霍领导,你好啊!”
霍千里笑着道:“李老师周末在哪里演出,我来学习一下!”
李柏青闻弦歌而知雅意,“星期天在鹤鸣茶馆,到时候请霍领导品一杯清茶。”
“那好,到时候一定捧场。”
笑着聊了两句,霍千里挂掉了电话。
以他的身份,其实李柏青完全没必要对他这样。
之所以这么客气,一是场面人说场面话,在社会上讨生活,笑迎八方客,和气待人惯了;
二是霍千里在虎山村一别之后跟李柏青再见过两面,都是跟组织部领导一起,那位绝对是值得李柏青客气对待的人。
等到了周天,返回锦城跟老婆孩子还有韩致远两口子一起聚了一天之后的霍千里,约上了百忙之中赏脸赴约的领导,去鹤鸣茶馆听了一场李柏青的评书。
而后,二人就被工作人员邀请到了后台。
一阵客套的寒暄过后,霍千里开口说明了来意。
“李老师,我想请你的弟子们,帮忙排练个节目,到农村演几场。就是之前几年前你去过的东江县,费用什么的,我们该怎么谈就怎么谈。”
李柏青盘着手串,想了想,“具体是个啥子事情呐?”
霍千里简单将情况讲了,然后道:“我想着,以你的号召力,以及评书或者短剧的形式,比起干瘪的教条更能让村民们接受,这样,我们后续的操作也就能更好地展开。”
李柏青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领导,笑着道:“我一个拉三轮的,没啥文化,听起来,意思就是这个事情是为了老百姓,然后也可以帮得到政府,是这么回事嘛?”
领导笑了笑,“对头!”
“那我接了!”李柏青大手一挥,“钱一分不收!”
霍千里连忙道:“李老师,这.......”
“两位领导,就像我刚刚说的,我以前就是个下苦力拉三轮的,是老百姓捧我,我才有了今天,不愁吃不愁穿,还能跟你们搭得上话。现在能帮得到他们,也是我很乐意的事情。”
霍千里心头感动,但想起子贡赎人的故事,还是开口道:“那这样,李老师,我们镇上财政也没那么穷,我们少给点,但这个费用你还是一定要收的。”
领导看着正要拒绝的李柏青,笑了笑,“不然今后其他的艺术家,怎么好意思收费帮政府做点工作呢?”
李柏青世道浮沉多年,瞬间就懂了,“那要得,我们打个五折!”
.......
等霍千里回到千符镇,接到李柏青的电话,才知道这位被人民群众戏称为爆眼子老头儿的是真下了功夫的。
不仅把自己徒弟安排了,还拉上了几个同样作为蜀州本地笑星的同行,排了两个短剧。
“霍领导你放心,我们钱还是之前说好的价格!我想了一哈,单说评书还是单调了点,喊几个朋友整个小品看起更有效果些。”
李柏青的话,说得霍千里心头一暖,他忍不住想起了韩致远和何教授,彷佛他们那个年纪的老人,多少都怀着一份对普罗大众朴素的感恩和爱意。
“李老师,谢了!”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