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什么大事?”
“就是我们被围了!你快多带点人过来救救我们!”
说完听筒里就是一阵吵闹,电话也随即被挂断。
霍千里不敢怠慢,连忙将情况告诉了顾大强,顾大强登时面色勐变,将手里东西一扔,一刻没有耽搁地带着霍千里沿着路朝前面冲去。
在路上他一边小跑一边跟霍千里解释道:“按勒个说法, 很有可能是激起民愤了,我们农村,最怕搞出这种事情来,一旦这些村民们红了眼,很可能是要闹出人命来的!”
霍千里闻言悚然一惊,一边加快了脚步, 一边问道:“那他们喊我们多带点人过去?”
顾大强摇了摇头,“不能带,这种时候要是带着我们村的人去了,很可能是火上浇油。别个村的事情哪儿轮得到虎山村来管嘛!”
说完他也是无语道:“按说那边有那个兰镇长,都是老人了,咋个还能搞出这些事情来哦!”
虽然鱼头村和石龙村的人不像虎山村这四户这样刚拿到手了两万到叁万不等的分红,同时还有明年的收益可以被预支出去,修房的费用不成任何问题,但是他们也有管委会帮忙协调的政策:信用社叁年期的无息贷款,以及在管委会务工的优先权。
有这些东西在,只要不是啥都不懂只会凭官威压人的愣头青,怎么可能闹出这样的大事来!
很快,他们就跑到了事发地。
虽然报信的人没说,但沿着路跑过来,那动静一看就知道。
好家伙,路边的一个院子外,围着里叁层外叁层的人。
霍千里跟顾大强对视一眼, 深吸一口气, 分开人群朝里走去。
“让一下, 麻烦让一下!”
“借过!借过!”
走到“包围圈”的最里面,对峙的双方也清晰地呈现在二人的面前。
十来个愤怒的男女, 手里拿着各种顺手拎起的棍棒铲子,嘴里以对方母亲为圆心,各路亲戚分散开来问候着。
支铲阶级在虎视眈眈。
在他们对面,围堵的对象,六个千符镇的工作人员和兰老头儿赤手空拳,一脸紧张地或站或坐。
无铲阶级在瑟瑟发抖。
地上散落着一片高低大小不一的板凳,板凳中间,鱼头村的村长苦口婆心地劝着。
但显然收效甚微。
当霍千里跟顾大强走进对峙的核心区,在千符镇工作人员瞬间亮起的眼神中,那帮支起铲子站着的汉子瞬间警觉又凶恶的握住铲把,“你们搞啥子的!”
霍千里摊了摊空空如也的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平静道:“我是千符镇的,听说这儿闹了点误会。”
他的目光直接越过对他说话的人,看向当中领头的那个,“都是国家干部,你总不能一直围着,我来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让我先跟他们聊聊?”
“你算老几,轮得到你.......”
“让他过去。”
站在边上的汉子嚣张的言语还没说完,领头的汉子就开口发了话。
霍千里跟他微笑点了点头,然后和顾大强走向了千符镇这帮工作人员。
简单一问,来路上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问题还真就出在这个常年干着基层工作的老人身上。
对于这个拆迁的事,霍千里想的办法是分化,然后快刀斩乱麻。
先将最可能当顽固派的那个老头拉出来,告诉他原本不拆你家,但是现在我想办法加上了你,然后再把选择权递过去,那个老头便从极可能的顽固派变成了坚定的支持者。
同时,对于剩下几家,则是将会议内容艺术性地调整了一下,是的,他跟村民们说的还真不是假话,最开始定的补偿标准的确是比较低的,包括郑强在内的不少人都是想着能省则省。
那什么地方最好省,自然是给农民的钱最好省。
但是霍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