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都要被业障吞噬了。”
袅袅笛音回荡，那漆黑的业障仿佛积雪遇到了耀阳，迅速消融。
“怪不得蒙德的魔神残渣这么少，原来是有这种力量。”
若生的声音响起，但其中的高傲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平和。
但这样的平和，却隐隐透出一丝悲凉。
温迪紧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男子。
若生的头发已经斑白，透露出一丝丝衰败气息。
“呵，我活的可不见得比你短多少啊，老了……”
若生的表情似乎有着一丝释然的意味。
“不用了，金鹏那小家伙业障尚浅，你这力量还能压制。我经历了整个魔神战争，甚至更早。枪下亡魂，早已不可计数。又哪是可以压制的住的？”
温迪手中青光收敛，笛声也渐渐消失。
“所以，你是因为替继山承受了业障反噬？”
若生轻轻点头，嘴唇翕动，温迪的瞳孔骤然收缩，又缓缓恢复正常。
“唉，怪不得我刚开始没有发现你们，你那时其实已经没有身体了对吧。”
若生苦笑。
“我的身体早已经磨损至接近崩塌了。怎么说呢，刚到蒙德城的几百年我还保留着身体，后来我就逐渐开始向这个形态转化了。但那时候你似乎在沉睡。”
温迪微微点头。
“也是，我在七神茶会上见过你。”
若生嘿嘿一笑。
“我印象可是深的很呢，那时候大家都在啊……那时候稻妻的雷神还是雷电真，雷电影还是她的影武者呢……”
温迪眼中也闪过一抹追忆。
“冰之女皇那时候还不是现在这样……”
“提瓦特的未来，又有谁说的清呢？”
一位历经千年劫数的夜叉仙人，一位唯二的初代七神，两人回忆着往昔的人和事，不由得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
“那件事，你也感受到了吧。”
温迪看向若生。
“是啊，冰神这盘棋下的很大，我这些年消息闭塞，现在倒也看出了几分端倪。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将那神之心给了她？”
“算是吧，我懒得跟他们勾心斗角。旅者会带来异乡的风，不知道他们，会不会……”
两人的声音逐渐变小，直到几不可闻。
……
“好了，你体内的问题我基本解决了。不过短时间内你还是不能动用力量。”
温迪眼中碧光一闪，他和若生的交流是神识之间的交流，速度极快，郜继山也没有发现。
“好吧，所以，还有什么指示吗？”
温迪微微皱眉。
“你别说，还真有。雪山那边动静很大，我要你亲自去探查。”
郜继山张大了嘴。
“你都说动静大，这是多大啊？”
“那边的地脉活动突然大了几个量级。你应该知道些雪山的过往吧。”
郜继山点点头。
“自从寒天之钉降下，毁灭了龙脊雪山一带的地脉，那个古国就销声匿迹了。不过在杜林陨落之后，它的血液重新唤醒了地脉，也导致了那个奇特存在的出现。”
郜继山大脑飞速运转，前世的剧情和图书馆中的知识瞬间调动。
“古国……沙尔•芬德尼尔。那个存在……是指忍冬之树？”
“是。”
温迪端起酒杯，轻啜一口，继续他的讲述。
“我不知道天空岛为什么会决定毁灭那个古国，但是这次的情况很不寻常。地脉异常，这是深渊教团最擅长的把戏。我担心……”
郜继山沉吟不语。
半晌，他才恍然大悟。
“古国已经覆灭，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是担心杜林……可它不是死了吗？”
“你忘了深渊教团最初接触你的目的了？”
郜继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