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一个放在心底不愿去触碰的人,不管ta还在不在身边,都没有人可以代替那个位置。
又是一周放假时,课程刚结束,边潇姳就拎起包踏上回家的路。那一刻如风般的女子只留给小伙伴们一个一闪而过的背影。沐尔晶随口便是“丫的,疯了吧,明天还查违禁呢!又只留我一个人!”她胡乱的抓着头发,“边潇姳,回来我让你连查两周!”
边宅:
“你说要拓宽海外市场,有具体的规划么?”
“我的确准备进行跨国投资,但是具体的实施,得等到芙兴区”qine苑“的楼盘建成之后!”
“那你这次去美国是出于什么考量?”
“我去祭奠我妈!”
“是啊,是该去看看她了,我也该去看看她了!”顷刻间边杰陷入了对潇晴无尽的思念当中,“去吧,也顺便告诉她我想她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边韶贤目光幽深:边杰,午夜梦回,你是不是会想起你逝去的发妻,是不是会想起我那来不及出世的妹妹!
随后,边潇姳冲进了客厅,撞见了刚刚收回目光的边韶贤,“哥,今年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去收拾衣服吧!”
于是她飞快地跑上楼,收拾行李。边韶贤看着她的背影,陷入回忆:妈妈,你还没见过宁宁吧,我想你一定很想见她吧,没关系,我这就带她去看你了。
每个人的生命里总该有人扮演着母亲的角色,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在身边陪伴过。而在边潇姳的心里,母亲似乎是个遥不可及的人,在疏远的位置上占据着她无尽的思念,无限的想象。
“她,漂亮么?”
“嗯!”
“那,温柔么?”
“嗯!”
“我长得像她么?”
“嗯!”
“你知道我很想她么?”
“嗯!”
“哥——”
“嗯?”
“有时候,你真的很欠诶!”
“嗯!”
“边韶贤——”她怒吼着,
可只换来他一句平静的,“睡吧!”
眼睛无神的看向已处于睡眠状态的边韶贤,边潇姳无疑是崩溃的:谁给你的“说睡就睡”的良好基因。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美国,把行李放好后,就来到了陵园,陵园外围是一片薰衣草,据说只有具有足够艺术修养的人才被允许躺在这里。
往里走,是白菊区、(白)玫瑰区、(白)牡丹区、栀子区,而潇晴就被安置在栀子区a—520。
“妈,我带宁宁来了,你,一定很想她吧?”
“m—m—妈,对不起,二十年来第一次来看你;对不起,二十年来让我哥一个人背负一切;对不起,放任别人占据你的位置;但同样谢谢你,留给我这么一个护犊子的哥哥……”
“呀,告状的话就别说了,走吧!”
在回去的路上,边潇姳心情凝重,时不时回头看两眼镜子里的照片,似是想要将她的样子刻在心里。边韶贤搂着她的肩,望着频频回头的她,心里一阵抽疼。直到走出陵园,他把她搂进怀里,“哭出来,哥在呢!”
“哥,有你真好!”后来,她还是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似是攒了二十年的思念一齐从心底涌了出来,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只觉唯有哭泣这一条出路,那种无力感,似乎也唯有身边的人可以懂。
见那一男一女两个身影逐渐消失在陵园的尽头,从墓碑后面走出一个人,痴痴的望向已然离去的两人:对不起,让你们承受那么多,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把欠我们的都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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