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杀我？”
再度看到那张脸庞，本是活死人状态的穆天雪身体忽然剧烈颤抖起来，仅剩的左眼中冒出巨大恐惧。
在这强烈的恐惧下，古风为她接好的四肢，包扎好的伤势，直接开裂。
雪白纱布，瞬间被血染红，且溅了古风一身。
古风神色不变，眼中冷冽更深。
他虽然杀人杀妖无算，但自问心理还不算变态，没有虐杀敌人的习惯。
就算是天凰城外，对妖族抽魂炼魄，他都留了一线残灵，给了它们一丝投胎转世的机会。
可此时，看到这幕，古风心中顿时冲出无边怒火！
这个女人，该死啊！
“嗤”的一声，两只手一起插进了冯妙儿心脏！
随后，古风又抱着穆天雪，将冯妙儿曾经对穆天雪施展过的酷刑，尽数还了回去。
在这期间，穆天雪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剧烈，反应也越来越大，总算是彻底从活死人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了。
但还是恐惧交加！
最后，古风当着穆天雪的面，将冯妙儿的皮给扒了下来，做成了一盏天灯，逼着穆天雪一起点火升天。
轰！
这一刻！
穆天雪脑海大震，神魂海疯狂涌动，一丝仇恨终于透穿了恐惧，从眼底深处冲了出来。
“娘亲，你为什么要杀我？！”
“古风，你为什么要杀我母亲？！”
“我做错了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杀我？”
“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啊！！”
穆天雪仰天狂吼，一只眼睛流血，一只眼睛流泪，泪与血在眼中便汇聚在了一起，流出来后就成了血泪。
自这一刻起，穆天雪每逢悲恸，便会流出血泪！
千年未改！
嗤！
她在这极致的悲恸下，一刀插进了古风体内。
身体轰然倒塌。
“你太过……激进了？”
穆敬城全身是血的走来，眼皮子狂跳。
在古风扒皮时，他也杀了一波人，自此之后，穆家算是彻底断绝了。
由他亲手断绝！
穆天雪，再无后患！
但纵是如此绝情的他，看到古风的手段，也忍不住震惊。
“我没时间了！”
古风沉默说道。
穆敬城也陷入了沉默。
“先经历‘至亲’背叛，后又亲手杀死她的‘至亲’……”
“天雪的神魂海很乱，濒临崩溃。”
“如果有时间，可以凭借强大修为慢慢梳理、治好。”
“可……”
“现在，我只能采用最野蛮的手段，抹去她的一部分记忆。”
“是抹去那个贱.人的记忆，还是……你的？”
穆敬城检查了一番，有些艰难的说道。
如果抹去冯妙儿的，那会对穆天雪前二十年的人生都有影响。
若是抹去古风的话，则会好很多。
但，那样是否对古风……太残忍？
古风拔出那柄刀，背对穆天雪，举步艰难的朝外走去。
他的道基已经彻底崩塌，浑身修为不剩半分。
“如此真相，确实太残酷了！”
“抹去我的吧……”
“她本就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不应该承受那么多痛苦。”
“所有罪恶，我一肩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