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别鹤略感奇怪,“不知江姑娘有何饰物要交给老夫啊?”
江玉燕什么也没说,默默从包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江别鹤。
看到这个香囊,江别鹤登时脸色一变。
他赶忙接过香囊仔细端详了片刻,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玉燕,关切地问道:“她怎么样?她还好吗?”
见江别鹤一眼便认出了香囊的来历,又听他如此一问,江玉燕立时红了眼眶,略带更咽道:“我娘,她已经过世了。”
“啊。”惊闻这个消息,江别鹤目光呆住,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悲切。
良久,他才黯然道:“算起来,你该十七岁了吧。”
“申亥年生的,我叫玉燕。”江玉燕点点头。
“孩子,燕儿。”江别鹤显得有些激动,却又表现的极为克制。
在一旁的徐多艺不由暗暗撇嘴,从江别鹤的表现来看,他对江玉燕的娘无疑是有感情的,就连江玉燕哪年出生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他如今名声如此响亮,在武林的地位颇高,为什么从来没有想着去找一找江玉燕母女呢?当然是因为他家里那个刘大督主的干女儿嘛。
江别鹤能够有今日这般地位,与他那位夫人的背景是分不开的,所以在江府之中也一直是夫人第一,他第二。
没有江夫人的首肯,就算江别鹤再爱江玉燕的娘亲,他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地位与爱情中间,他还是更看重地位的。
江玉燕显然没有想到在这一层,经过江别鹤方才一番真情流露,她已经有些相信江别鹤当年不是故意要抛弃她们母女的,说不定是有苦衷的。
女孩子,就是这么感性。
“我记得,你生的那一年,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雪,小白燕围着火炉唱歌……”江别鹤目光幽远,似是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话被一道颇为尖利的声音打断:“江别鹤,哪一年下的大雪啊?小白燕又是什么人?难道是当年那个秦淮河上的歌妓?”
江氏父女循声看去,便看到了身着华贵珠光宝气,却满脸尖刻的江夫人,江刘氏。
江刘氏一到,江别鹤眼中憋着的眼泪立刻收了回去,默默低下了头,好似做错事的孩子被家长抓住了一般。
江别鹤这般怂样看的徐多艺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其实他早就发现了江刘氏,只不过并没有出言提醒,想要看好戏罢了。
“江别鹤,你别以为自己是什么仁义无双的大侠,便有沾花惹草的权力。
老娘告诉你,十七年前,你刚娶我为妻,便与歌妓有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江刘氏近乎指着江别鹤的鼻子骂道。
江刘氏随即说出了当年是刘喜劝她容忍江别鹤,并暗中助他成为一代大侠。
通过之后两人的对话,江玉燕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真相,那就是江别鹤曾在江刘氏面前立誓,永远不再见小白燕并彻底忘掉她。
这一刻,江玉燕的心忽然冷了下去,这十七年来她娘可一直没有忘了江别鹤,而江别鹤就因为要争取刘喜的支持,便发誓忘了她娘。
江玉燕的拳头越攥越紧,体内真气几欲喷薄而出。
然而江刘氏忙着教训江别鹤,江别鹤躲闪着眼神,他们都没有发现江玉燕身上的变化。
徐多艺轻轻拍了拍江玉燕的手臂,她才没有立刻暴怒动手。
“夫人,玉燕既然来了,总得想个解决的办法吧。”江刘氏发完脾气,江别鹤才敢唯唯诺诺地说道。
江别鹤这般做派尽数落在江玉燕的眼中,她失望极了,冷冰冰地说道:“江大侠不必劳心,我来此处只是为了完成我娘的遗命,日后我与你江家不再有半分牵扯。”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江刘氏讥笑道,“来的容易,你说走便走,未免也太看轻我江家刘氏了吧。”
见江刘氏居然这般胡搅蛮缠,江玉燕的怒气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