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林还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窗外,嘴里啧啧有声地叹着:“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还是头一次见......”
谭今贺曲着手指扣了扣桌面。
钱玉林听见动静,转过头茫然地看着他,“什么事?”
谭今贺:“那是我对象。”
钱玉林正端着一杯水喝着,闻言立马被呛住,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你咳咳咳......你说啥??!!!”
谭今贺双手抱胸,努力控制着想往上提的嘴角,故作淡然道:“我说,那是我对象。”
钱玉林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长叹一口气道:“难怪呢,卯着劲儿地要挣彩礼找工作......”
窗外的知青们并没有看见饭店里的谭今贺,已经是走远了。
钱玉林又看了眼远去的宋子瑶的背影,然后好奇道:“你再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呗,这姑娘哪来的?怎么就被你给捡去了?”
谭今贺不太乐意道:“什么叫捡去......”不过还是大致跟钱玉林说了一下始末。
“原来是大城市来的知青啊,我说呢......”钱玉林突然笑了一下,道:“你还记得先前跟你相过亲的那个......那个叫什么的......就是镇小学的老师!你还记得吗?”
谭今贺:“有屁就放。”
钱玉林笑得神神秘秘的,“肖伟民也跟她相了,就前不久的事。”
肖伟民是两人的初中同学,家里是镇上邮局的,读书的时候是个霸王。
那时候的钱玉林是个谁都能欺负一下的小怂包,经常被这个肖伟民当成出气筒。
后来有一次过分到往钱玉林身上撒尿,谭今贺看见,替钱玉林出了一次头。
肖伟民打不过谭今贺,便跟老师告状,那老师跟肖伟民的爸是铁杆兄弟,见状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请求学校开除谭今贺。
谭今贺本来对读书也没多大兴趣,开除就开除,还想着反正都要被开除了,临走前不如把那老师也给揍一顿......
只是没想到,经过谭友平的一番斡旋,谭今贺并没被开除,揍老师的事也没被记录到档案里。
但从此后在学校,便时不时被肖伟民和那个老师穿小鞋。他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两方你来我往,逐渐成了死敌。
不过初中毕业后便都没什么来往了,没想到这会从钱玉林嘴里听到了肖伟民这个名字。
钱玉林已经成年了,再没有从前提起肖伟民就发抖的模样,也没什么仇恨的感觉,就像在提一个普通的同学。
“据说他还挺喜欢那个小学老师的,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那小学老师跟你也相过。”钱玉林随口道。
谭今贺嗤笑他,“你在县里工作,还对镇上的消息这么灵通。”
钱玉林:“都是同学嘛,你传我我传他的不就知道了?”
谭今贺对什么同学什么往事没有兴趣,催着钱玉林赶紧吃完饭,便去商店买了一条烟,然后找化工厂严厂长的小舅子去了
知青们已经挺长时间没往县里来了,忙里偷闲来一次,恨不得逛到天黑才回去。
供销社的二楼有卖护肤品的柜台,除了雪花膏、蛤蜊油、杏仁蜜、珍珠粉,还有总被这时候的姑娘当成香水来用的驱蚊花露水。
每样产品都有两个以上的品牌,将柜台摆得满满的。
文雪和孟晶拉着宋子瑶来了这,兴致勃勃地挑选着。最后,一个买了一盒雪花膏和一瓶杏仁蜜,一个买了一瓶花露水。
这时,王一光走了过来,笑着跟女知青们打着招呼,“我来买瓶花露水。”
文雪调侃道:“男知青里还是王大哥过得仔细。”
乡下的蚊子多,但一般的男知青觉得忍忍也就过去了,没必要在这上面花钱。
听了文雪的调侃,王一光也没有不自在,大大方方地笑道:“没办法,昨儿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