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慕柚实在很难相信,这种话会出自尹默这种人口中。
夜幕下她看不清楚那张脸,如果不是因为声音和尹默那条黑狗一般无二,慕柚会觉得这是另外一个人。
他这种擅长自我控制和自我管理的人,也会有失控的时候吗?
居然对她说这种话,提出如此羞耻的要求。
慕柚试探着伸出手过去,去摸他额头的温度,好像是比她手上的温度热一些。
“你,”慕柚把手抽回来,停顿片刻,为他今晚的失态找一个借口,“你发烧啦?”
尹默显然知道她什么心思,隔着眼前薄薄的一团青雾,他黝黑的眼瞳凝睇怀中的人。
喉结动了下,他提醒她:“知道距离喝酒那天晚上,已经过去多久了吗?”
慕柚迷惘了片刻,渐渐回想起来。
当时是二月初,现在五月份,时间上相隔了三个月。
慕柚大概懂他的意思了。
那件事过后没多久,两人还领了证,成为夫妻,但是尹默从来没有再碰过她。
虽然也有过很亲密的时候,但都是他在帮她,却从来没有要求过慕柚帮他做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慕柚觉得还挺不可思议的。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没少同床共枕,尹默真的很君子了。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忍这么久,他很对得起流传在外的禁欲之名了。
估计是最近两人的感情升温快,今天白天又说给他转正,他这才有点把持不住了。
慕柚还有些神游在外,尹默凑过来叼住她的唇瓣,惩罚般啃咬了一下:“瞎想什么,还没回答我呢。”
慕柚被他咬的吃痛,闷哼一声,低声问:“回答什么?”
他唇落在她耳畔,在她敏感的耳垂吮吻着,含糊不清地重复:“帮我。”
慕柚打了个颤栗,身形有些许僵硬,开口时舌头不听话地打结:“怎,怎么帮?”
他的唇顺着耳际一路辗转,最后停留在她的锁骨,温柔地吻了下。
随后捉住她的一只手,握了握:“你说呢?”
慕柚:“……”
慕柚原本觉得十点多睡觉有点早,没想到最后会延长到十二点还没睡。
卫生间的门反锁,慕柚独自站在洗手台前,哗哗的水流冲洒在她修长白皙的指骨。
她手指纤细,根根分明,被灯光一照像精细雕琢的美玉。
挤压了点洗手液在掌心,搓洗出白色泡沫。
慕柚唇线轻抿,脑袋低垂,眼皮耷拉着,一根根手指清洗仔细,两只胳膊早酸困的没什么力气,还强撑着。
她脑海中浮现的,是几分钟前的一些画面。
耳尖的热度还未完全散去,又很快升了温。
视线重新移至双手,不知是熬夜太久精神有些飘忽还是怎么的,她看着洗手液搓出来的泡沫,恍然间看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眼皮突突跳了两下,她迅速把手送至水龙头下,借着水流冲洗干净。
洗手间的门被轻扣两声:“还没好?”
慕柚侧目,隔着磨砂玻璃门,依稀能看到外面一抹气场挺拔的身影。
男人声音疏朗悦耳,像头刚填饱肚子,很是餍足的饕餮,连尾音都是懒洋洋的。
这就让慕柚有点不爽了,她手臂还酸着呢。
她也不应声,抽了张洗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手指一根一根地慢慢擦。
墨迹好一会儿,她才打开洗手间的门。
尹默笔挺地在门外站着,他已经穿上了银灰色的真丝睡衣,规规整整。
那张英俊利落的脸上平静如常,气质清冽,矜贵端方。
明明刚才都已经被拽下神坛了,被七情六欲所桎梏。
此刻竟又有了点高不可攀的清疏与冷傲。
有那么一刹那,慕柚觉得刚才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