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过了一会才道,“因为你从不选择克制。”
江枫嗯了一声,“也有道理,我确实不喜欢克制感情。”
余殊终于看向她,“我拒绝你的原因,与感情其实无关。”
江枫再度沉默,“是啊,居然跟感情无关。”
“但是我觉得,如果足够喜欢的话,什么都能克服。”
余殊漠然。
江枫:“但你肯定不会放纵自己那么疯的,毕竟……”
她伸直腿,往后一仰,“前车之鉴在前。”
“就算没有代侯,以你的性格也不会放纵自己的感情,”江枫无意识的看着脚趾,“更何况还有那么惨烈的翻车在前呢。”
余殊也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所以……”
“所以我们该心照不宣的互相疏远?”江枫帮她补充。
余殊默认了。
江枫:“我们没尝试过吗?”
余殊下意识抬眸,她眼睛很漂亮,惑人心魄。
江枫:“每次我想疏远你,你就给我脸色看。”
“你疏远我,我不就找来了?”
“尝试远不止一次吧?”
余殊沉默,“你快登基了,江枫。”
江枫嗯了一声,“如果侥幸能赢的话。”
余殊:“再试一次,如何?”
“我这次不会再怎么样了,”她低头看不清表情,“这是我自己提出的。”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江枫问道。
余殊嘴唇微动,还没能说出口,就见江枫已经自顾自道,“你希望我能在克制感情的同时,还能像往常一般对你?”
“没有丝毫疏远冷淡?”
“你觉得我能做得到吗?”
余殊沉默了。
江枫:“我登基之后,能解决你的困境吗?”
余殊还是没说话。
江枫:“你怕的是什么?”
“人言可畏,只要有人想说,我就永远不可能杜绝,”江枫笑,“难道我能下令封住人的嘴吗?”
“你看,除了你自己想通,我登不登基,根本没有意义。”
余殊声音有些涩然,“既然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靠近我?”
江枫叹了口气,“所以我说我克制不了。”
“登基之后对感情并无助益,倒是和你更遥远了。”
“也许我们的时间,只有眼前这些了吧?”
登基,她住的地方就会是省禁。
余殊与她将会在根本上的隔开。
她想进宫甚至要通报。
她登基,盯着她的人会更多。
注视余殊的人,也会更多。
天下不定,何以家为。
这是余殊自己说的话。
但若天下已定呢?
她用什么去敷衍余灵余尚?
用什么敷衍天下人?
堂堂右将军,正直盛龄,为什么不成婚?
她想做什么?
余家人丁稀少,余殊父母早亡,就她一个人,她不会升起延续血脉的想法吗?
现在没有,以后呢?
她才二十五。
这条路艰辛且陡峭,容不得一点犹疑。
杯盘狼藉似乎是必然结果。
江枫只随便想想,就能想到一堆困难。
她当然没有信心了。
她哪敢有信心。
她只能揣着有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得过且过。
因为未来本就不确定。
而这个不确定,不涉及外人,根本就在余殊本人身上。
而余殊,给的希望是负数的。
她们也许是有感情的,但可能也有仅有感情了。
进一步,很难,目前都看不到希望。
退,好像也不容易。
余殊垂眸,“我成婚,你就能放弃了吗?”
江枫眼睫一抖,“不知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