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还想再问,却发现江枫已经被她们的动静吸引,看了过来。
她立刻收敛表情,一脸正经的坐了回去。
倏尔,她又狐疑的看向江枫的桌子。
江枫喝的是酒吗?
江枫不动声色的回视,然后道,“阿殊,你说说看,你是怎么做的?”
余殊微楞,然后收回心神,“还是让子车说吧,我不善言辞。”
江枫:“……”
神特么不善言辞,你扎人心的时候怎么就不说自己不善言辞了?
心里吐槽,她却是知道余殊的心思。
从善如流的看向子车牧,江枫问道,“子车来说。”
子车牧躬身一礼,然后站起身叙述了起来。
她说到冯臣小儿子骂魔主被余将军一剑砍了时,犹豫了一瞬。
她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人骂余将军的事情也说出来……迟疑了一会,她还是决定下次说。
现在这样的场景不适合说这种事,而且这对余将军来说,也并不光彩。
以后若寻得机会,单独与魔主分说就是了。
江枫听着听着,不自禁看向余殊,发现女子也不回视她了,就这么自顾自的饮酒。
原来那个“斩一”是这个原因。
众人皆下意识看向余殊,颇为奇妙。
余殊居然这么忠心?总有种不太信的感觉。
这不应该是李清明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很快,子车牧说完,江枫夸奖道,“子车做的极好,南安无郡守,你且一试。”
子车牧震惊在原地。
此时她已经与赵襄说过了,此时她们也没什么反应。
只有子车牧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晕晕乎乎的做了下来。
江枫已经笑眯眯转过头,看向了余殊,“她知道的没你多,你具体说说,别喝了,你伤还没好。”
余殊瞥了她一眼,又瞥了眼李清明的酒樽,意味极为明显。
江枫:“……”
草,她还真忘了帮余殊换奶茶。
余殊见她的眼神,才道,“我之所以……”
江枫听完,点了点头,没急着说什么,而是又看向明止。
明止:“矿卒戾气深,反抗严重,非善民也。”
她听了余殊的解释,不动声色的提前说了一句,然后才道,“张家负隅顽抗,死守家堡,我打了半个时辰,才攻了下来。”
顿了顿,她不由又看了眼余殊,“可惜,张家直系在战斗中死了许多,不及连召那么完美。”
江枫:“本就是该死的,提前死也一样。”
看来,余殊的优秀表现,居然连明止都有压力了。
这对师徒,可是同僚。
想到这里,江枫就想笑。
她不由看向余殊,发现余殊果真也在看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里似乎出现了些许懊恼。
发现江枫眼里的调笑,她恼怒的瞪了回来。
江枫这才笑眯眯的看向杨病己。
杨病己毫不犹豫的卖了邓晓,“吾不知,吾听邓尉丞之命行事的。”
江枫这次却没有赞同,皱眉道,“你是将军,日后要统兵一方,自己没点主见吗?”
“让你说,你就说。”
杨病己有些震惊,又有些受宠若惊,她没料到魔主这么看重她。
迟疑了看了邓晓一眼,她还是定了定神,回忆起细节,谨慎的复述了起来。
江枫听到她毫不掩饰的直白话语,有些哭笑不得。
好家伙,虽然邓晓确实过于谨慎了,但是好歹是合作过的,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着嫌弃她……
除了余殊之外,她的将军情商都跟负数一样。
真想让余殊开个培训班给她们上上课……想到这里,江枫不由又看向余殊。
红衣女子仿佛没移开过眼神,毫不犹豫的回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