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抖,但还是坚持站在场内,为了还钱。”
“别说她的能力,光是这股韧性,我就不会放弃她。”
她说的是真的。
即使没有这种天赋,季黯对她来说,依旧是个极为优秀的潜力股。
一个踏实坚韧还忠心的人,即使没有天赋又如何?
江枫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看着余殊道,“自助者他助。”
“人先自助,而后天助之。”江枫道,“机会只会垂青坚持不懈的人。”
她回忆道,“而且季黯太惹人心疼了,还好现在长胖了……”
说着说着她笑的眼睛都弯了,“养成的感觉就是爽。”
每次看到脸色红润,两眼精神发光的季小黯,江枫就很爽。
余殊看着她,忍不住笑道,“不过,赵长史也是那时候归顺的吗?”
江枫笑容一僵,“那倒不是。”
余殊:“哦?”
“她比你归顺的晚,”回忆了一下,江枫还是很尴尬,“只是跟的早罢了。”
余殊微微歪头,嘴角有些勾着浅浅的笑意,“长史大才,主公为何不多关心关心她?”
江枫眉心微跳,“你还关心这个?”
余殊低头朝她灿烂一笑,“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说完她立刻闭嘴,专心赶车。
江枫拉她袖子,“余殊!”
余殊当做没听见。
“余小殊你大爷的,你就喜欢吊我胃口是不是?!”
余殊这才低下头,眼眸无辜极了,“我怎么了?”
江枫:“算了。”
她意兴阑珊的翻了个身,“到你家了,再喊我。”
余殊眼眸微转,终于还是道,“主公不嫌我多事的话,殊就说两句了。”
江枫没看她,嗯了一声,“说。”
余殊眼睛看着官道,听着吱呀的轮子声,整理语言道,“长史才高孤傲,视主公真心为食粮,可惜主公的心似乎分的太少了些。”
她看着官道,语气平静而自然,“过刚易折,长史锋芒极盛,即使主公不伤她,她最后也会因为越发偏激的心性,伤人伤己。”
“长史乃魔土唯一的平天下,殊斗胆言于主公,长史值得主公费心,主公如若放任自流,恐长史早夭,”她低下头,语气恭顺,“民间常言,溺子如杀子,殊窃以为然。”
江枫表情微凝,不知何时已然转了过来,有些不敢置信,“这么严重?”
余殊很认真的看着她眼睛,“是。”
江枫猛地坐了起来,“你不了解赵文景的脾气,她从小就这样啊!”
她忍不住反驳,“她一直这个脾气,我感觉……”
余殊略微沉默,然后举例道,“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是主公自己说的吗?”
她移开眼神,悠悠看着官道,“殊自认豁达,有时尚且郁郁,更何况是长史这般骄傲的人呢?”
江枫微怔,下意识看她的表情。
你真的在为赵襄抱不平?
不是趁机掺私货,比如这句?
江枫于是问了出来,“你指的是清明吗?”
余殊又重复了一遍,“溺子如杀子。”
江枫:“……那我溺你你愿意吗?”
余殊愣了一下。
江枫:“说实话。”
余殊思虑了一会,瞥向她道,“我能承受的住,李清明她能吗?”
“她连攻讦自哪方来都分不出来。”
她又看向官道,“殊不是想主公溺爱,只是觉得,有的时候克制才能长久。”
“使道遂以长,基墙高以方,”余殊道,“如此方可,百岁而得终。”
江枫表情极为古怪,看着余殊道,“你教训起我来了?”
余殊矢口否认,“绝非如此,是你让我说的。”
她终于看向江枫,漂亮的眼睛熟练的泛起了委屈,“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