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里路,对江枫她们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事。
江枫皱着眉看着季余眠,“你还行不行?”
季余眠脚步一顿,“?”
江枫一把抓住她的手,果真发现她的手掌冰凉。
越靠近县城,季余眠的脸色就越差,现在已经苍白如纸了。
“先停下吧。”江枫突然道。
她拉着季余眠到路旁的长亭坐下,“你给我休息!”
嗷嗷眼睛一亮,吭哧吭哧走进长亭往地上一趴,余殊被她甩在地上。
龙宝宝毫不客气的看着余殊,指责道,“嗷嗷重!”
余殊:“……”你放屁!!!
江枫随口道,“小蠢龙,你看见她那么大一把大剑背在身上,不重才怪。”
嗷嗷看见和女子捆在一起的大剑,恍然大悟。
它将阔剑扛了起来,吭哧吭哧的往外走。
这里的死气与黑雾,对龙宝宝不起任何作用,它径直将剑扔掉,在官道上砸了很远,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余殊本该生气的,但是此时她真不知道该什么表情好了。
但是想到自己重金求购,还没用到三个月的宝贝大剑被扔了,她顿时心脏扭曲了。
这里全是黑雾,鬼气森森的,她行动可远没有江枫她们行动这么便捷,事实上她走的时候都是蹭两个在野治国的浩然正气走的。
现在剑被扔了,她还能找得到吗?
一想到这里,余殊脸色就和便秘一样,惨不忍睹。
江枫瞄了她一眼,嘴角微勾。
季余眠并不当回事,只坐了一会就想继续动身。
江枫眼疾手快将她按了下去,干脆自己坐在了她腿上,“季余眠,你别逞能。”
季余眠清浅的眼眸看着她,即使在鬼气森森中,她也自带光晕一般,柔和而白嫩。
江枫没忍住上嘴咬了一口,在她脸上咬出了一个小小的红印。
众人:“……”
墨白默默的收回眼神,走出了长亭,“我出去看看。”
两个治国默默缩着脖子,当做自己不存在。
余殊还在心疼自己的剑,心如刀绞。
江枫也心虚了一下,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你稳定一下状态再走,不许说话,不要惹我生气!”
季余眠沉默了好一会,才淡淡伸手抹了抹脸,“欠着。”
江枫脸红了一截,什么欠着?
她强自忽视了这个问题,一脸严肃的道,“我出去看看,随便看看墨白有没有什么发现,她刚刚状态好像也不太对劲。”
墨白并没有像季余眠这样神色苍白,气息下降,但是她脸上表情很不对劲。
困惑,茫然,纠结。
季余眠也注意到了这点,思忖了一会,还是盘膝坐下,“我调整一下,你把她喊回来。”
江枫比了个OK的手势,转头看向两个治国,“两位先生怎么在这里?”
两人之前在鬼气中颇为狼狈,此时皆已整理了衣冠,平复了心情。
张玄就是那个南安城郊的治国,人到中年,留着一把小胡子。
他一身赭色儒衫,举止儒雅,此时闻言,他便正色拜道,“玄多谢魔主救命之恩。”
崔适是南安郡另一个治国,一身石青儒衫,带着文人惯有的温文尔雅,此时也随之深揖一礼。
江枫随着他们行完一整套礼仪,对此无奈也习惯了。
文人对礼讲究的很,对于这种救命之恩,他们就非要一拜二拜总之要表现出,他们真的记住了这个恩德,才算是完事。
拜谢完毕,崔适道,“我本是出门访友,谁知突然听闻传言,平陵二十年前边销县了,朝廷却被蒙在鼓里。”
“更有传言说,此县百姓是被朝廷屠杀的,”她眼中溢出怒意,“此乃无稽之谈,朝廷怎会做这种罪大恶极之事?”
她看着江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