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人。
汤庆不算心平如水,他还内心还保存着少年的朝气和勇气,他可以静守在破烂的小屋里,也可以在任何时候选择孤注一掷,乘风破浪去看桑山洱海。
但他绝不会干出让身边人犯险的事。
所以他能心平气和的跟阿扁虚与委蛇,但发现安斯橙出事后,二话不说当晚就去报复。
“时不我待,恪守铭心啊。”汤庆笑着感慨,握把拉到底。
哈雷的轰鸣遥遥行去,很快消失。
洞内,老爷子似有些呆了,良久才回过味来。
“时不我待,恪守铭心....恪守铭心。”老爷子摇头失笑,心想这破小子居然还敢教训人。
“算了,谁没年轻过。”老爷子叹了口气,看着地上堆得七零八落的配件,忽然又觉得来了精神。
....
东域,极靠近掩体要塞边沿的某个无名小镇
似乎是受这个特殊大聚集地的“繁荣”辐射影响,小镇的面貌看上去并不好,十室九空,人烟寂寥。
玩家的到来曾经让这里热闹过一阵子,但很快随着转职潮的到来,玩家们先后往掩体要塞和其他地方迁移,这里又变成原来的样子。
野外,几个初来乍到的玩家刚刚组好队,正打算一齐前往掩体要塞转职士兵,却为一个人留下了。
一个妹子,一个非常漂亮的妹子。
那是个大女孩,经典的黑长直,远远看上去有种邻家大姐姐的感觉,但那爆火身材散发的熟味和气质远胜他们认知。
女孩上身罩着一件白衬,腰围栗色短裙,腿上包裹的黑色破破烂烂,有血迹铺盖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妩媚且妖艳。
那时她坐在镇外的某块石头上,怔怔的望着远处,那眼神说不清的复杂,有不甘愠怒,有释然解脱,也有深沉无比的悲切。
绝望与期望交织的眼神。
“唉。”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不知为何,总感觉现在叼根烟会比较应景。也不知道那些禁欲系的大姐姐们是不是都在这种时候,学会了诸如抽烟喝酒一类看似能解愁的坏习惯。
流云初雪笑笑。
她默默给自己放了个假,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了,就默默的坐在石头上发呆,她屏蔽了所有的信息来源,第一次尝试去“放手”。
她觉得这样挺好,也许早就该这样了,无事一身轻。
只是可惜,那人最后....算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遗憾,也许那时她的心境就变化了,没想到这么多事情下来,她最后最介怀的,居然还是那混蛋的袖手旁观。
她默默闭上眼,开始回想。
思绪忽然如汛潮上的跃鱼。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呢?明明已经习惯了坚强,习惯了出众,习惯被人依赖和敬仰,却在第一次感受到那样的情绪。
“可惜了,也就一次。”
流云初雪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既然他最后依旧没有做出决断,那么她也没必要来来回回的自我折磨。
本来两人的命运就是不该相交的天轨,偶尔在相近的位置感受下彼此的痕迹,被其吸引就妄图占有,可笑至极。
都过去了。
结束之后,他还是那个自由自在的散人,自己也得回去收拾【药阁】的烂摊子,两不相干。
想着想着,初雪大姐姐本就不大高兴的脸色又落寞了几分。
天色不知何时黑了下来,也不知黑了多久,流云初雪似雕塑样的坐着。
忽然,她听到了脚步声。
火光照耀了她的脸庞。流云初雪眼前忽然出现了几个玩家,为首的那位有点小帅,他上前一步,彬彬有礼道:“美女,夜已深了,需要我帮忙介绍住处吗?”
流云初雪失笑,摇摇头,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小帅被拒绝,却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