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自己家人,林佩兰也不好意思进去,便站在了门口,房间里门窗禁闭,这个家里死气沉沉没有半分的活气。
就连林佩兰站在那里的地上,都砸了好些碗筷碎片,可想而知其他地方肯定也是一样被人翻过一通了。
这些人也太过明目张胆了,偏偏他们是苦主,要刘家给个交代,这事放在民间没有人敢说不行,放在律法上,那些人根本不可能遵守。
打砸一通还不算完,刘家茶厂和刘家都守着,就是在逼迫刘家人早点做决定,要安宁平稳就给钱。
而刘家现在什么也没有,除了一条半死不活的茶厂外。
林佩兰只在四处打量了一会儿,便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这个家,就没有了打扫过,而刘家良的父母有可能回来,那刘家良不在家这几天都没有吃上饭。
想想就不免让人心寒,背后那只黑手,可真是连心都给的。
真的想要逼着人家,家破人亡才甘心吗?
等了一会儿,才看见那禁闭的房门打开,一股颓败和中药味一涌而出,刘家良的母亲披着一件皱巴巴的大袄出来,面色病殃殃的,看起来很不好。
“是佩兰来了啊,今天这家里乱糟糟的,你叔叔有病倒了,那些人还在……你怎么跑来了?”
刘母看见林佩兰的时候面色好看了许多,下意识的往门口瞅了一眼,没有看见那个人,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家门口,邻居什么的生怕惹事,走路都要绕道走,没想到林佩兰这么有心,还专门上来看望他们老夫妻。
“刘厂长不在家,我就是过来看看。”林佩兰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看了一眼昏暗的房间,“阿姨,叔叔要是不好的话,就送去医院吧,在家里耽搁着病也好不了。”
“哎!让你破费了。现在……唉!就在家里挨着吧,去医院也不成的。”刘母避开这个话题,“姑娘,你坐一下吧!阿姨去烧点水给你泡茶喝。”
这是怕去医院的话,又被人认为还是藏着钱不还,恐怕后面还要惨。
林佩兰看着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刘母,听着房间里面传出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这心里混不是滋味。
家业垮了,这人也要被逼上绝路。
“阿姨,你还是别忙活了,我不用喝茶。”林佩兰拦住了刘母,哪里能让她去给自己烧水,“我爸就在外面。用你家的三轮车带着叔叔去医院吧,钱没有了可以挣,再挣,命如果没有了,就真的没了。”
“不行呀姑娘。咱们不能去。”刘母连惊喜都不敢有,连连摆手拒绝,生怕再多生事端,“外头那些人还在闹,咱们不能去医院啊!”
“即便闹事,那闹出人命来,他们负责的了吗?我送去医院的,钱也我出,看谁敢拦着人不放!”
林佩兰这些话是说给门口那个人听的。
今天这事不管的话,刘家良的父母,恐怕都挨不到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也等不了刘家良回来。
林佩兰也不是单纯的孤勇,想要为刘家出头。
她和刘母提了一下后,便出来直接去了派出所找秦所长,她就不相信有派出所的人出门,那些闹事的也敢拦着不让刘父去治病。
到了派出所和秦所长说了一下刘家的情况,秦所长连说是他们的疏忽,这病可不能耽搁,派了两个同志和林佩兰一起去送的。
林佩兰在回到刘家的时候,刘家门口就多了几个人,想来是看林佩兰架势那么足的要把人带走去看病,变找了别的同伙来了。
“同志,那么这是什么意思?要把人带去哪里?”其中那个瘦巴巴的老赖头也在,大声质问道。
“都给我安分点,别惹事!欠债还钱就是,你们还想搞出人命来,都进去吃牢饭吗?”
那同志本来人就严肃说话又不留情,短短几句话,就让那几个人退后了一步。
他们那些混日子的人,都是外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