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闽省属于山林多的地区,隧道,桥梁用得多,这条公路,桥梁占了将近三分一,若是造得好了,往后就可以一直沿用这个技术和设计。
但我们要的是坚固牢靠的东西,花里胡哨的没用。”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梅梅有预感的看向佟成,发现他擦眼镜的手顿了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把眼镜戴上。
“那陈工就说说,我这个设定,哪里不坚固,哪里不牢靠了。”
“佟工别着急,这个方案当初我们一致通过的工程延后了,我也有责任。”陈建国郑重其事道。
“相信大家现在也知道了这里的天气,常年气候湿润,雨季多,那波形的设计容易积水,容易给桥梁增加负担,不适合闽省。”
“那么多凹槽,能有什么负担?”
“要是在平地是,超负荷就超负荷,起码还有土地作为支撑,但是在桥梁就不行。它依靠的是桥墩和上面的钢索支撑,看似多了一点重量,那么多个波纹里总结下来,就不是少数。”
佟成的话被陈建国驳回,还给了一组昨天连夜赶出来的数据,大家都以为佟成设定被否,要气急败坏甩手离开,没想到他接过陈建国给的那一叠稿子,自己拿了空白纸就开始埋头算。
“好。会议到此结束,大家回去该准备的继续准备,设计图按照新的来,不会有改变了。”
“好。有变化陈工你早点知会,好让我们提前准备一下材料。”采购部的主管道。
“到时候由我来通知大家。”梅梅站在陈建国身边,笑着道,“我初来乍到,也是跟着陈工身边做助理,那些跑腿的事,都有我安排了。”
阮思航本来在低头记录,听到梅梅的话,猛的抬头看她,不明白她一个海归稀有的女工程师,干嘛吃饱没事干,来和自己抢活干。
“梅工和我师出同门,我可不敢让你做我的副手。有思航在,够了。”
陈建国把手里的另外一份拿上,回头喊了阮思航跟来,有事讨论。
阮思航立马高兴的追上去,这个助理副手的,自己喜不喜欢那是一回事,被人撬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梅梅面色难堪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陈建国离开,头也不回。
会议室里这些大男人,别看糙的很,但也大概猜测出什么来了,无非是一个喜欢一个不喜欢,喜欢的那个穷追猛打,不喜欢的那个退避三舍的男女感情事罢了。
只是现在这个剧情有点麻烦了,就在二十多天前,陈建国结婚了,别看梅梅长得花容月貌,没戏。
“他就那个脾气,你以为当着这么多人面,就不敢拒绝你吗”
佟成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笔,抱着那一叠资料站在梅梅身边,态度平和,如长兄一样,根本不像在别人面前那个性格古怪又寡言的佟成。
“五年了!有哪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白白耗费五年的青春啊!?我不甘心。”
梅梅红了眼眶,佟成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崭新的手帕递给她。
“我这么喜欢他,为了他,我改掉了他不喜欢的习惯,甚至可以跟着大家来到这条件恶劣的山里,可他看不见。”
“你又何必为了他去改变自己,而失去最真的你呢?”
“师兄,为什么你不是他?”
梅梅抽走了手帕,佟成的手空了,却因为她这句话没法收回来。
为什么你不是他?
为什么要是他呢?
陈建国给不了的东西,他佟成可以,但和陈建国对梅梅一样,梅梅一样看不见。
“说什么傻话。我若是陈建国,那谁在你失意的时候安慰你,谁陪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茶厂外面发生什么,林佩兰一概不知,哪怕隔着一个车间发生的事情,林佩兰也不知道。
章厂长又招了是个初级炒茶工,原来资质深的,被送来特制车间里学习,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