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该死!”
“秦安,你是在逼我杀你!!!”
咸阳,太子府上,秦政正不遗余力的发泄着自己的怒火,整个人如一头发怒的雄狮,眼中凶光湛湛。
在他的怒吼下,阖府上下全都胆战心惊,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此时此刻,秦政书房案头之上,正摆着一份报纸。
报纸上的内容详细介绍了凉州饥荒的情况,将那百万灾民的凄惨更是描写了个淋漓尽致,两人闻之伤心,见者流泪。
若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偏在报纸的最后,执笔人连声发问。
为何凉州百姓受此灾祸,朝堂方面却一直不闻不问,甚至没有拨下赈灾款项?
这一声声质问,简直就好像是一次次抽打在秦政的脸上。
偏偏还让他没有任何还嘴的余地。
因为他确实一直无所作为。
可凉州那边的情况,不是一直都是秦安在处理吗,而且通过最近传回来的消息来看,明明饥荒之事已经解决,秦安甚至还从自己的母族许家借来了粮食赈灾。
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给他压力?
现在的秦政已经怒不可遏,甚至想要直接名人去屠了整个咸阳报社。
但最后一刻,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秦政知道,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时至今日,报纸已经成为了咸阳百姓们每日了解大事的唯一途径,也成了整个咸阳的豪商巨贾们发布广告的唯一渠道。
若是贸然灭了报社,秦政将要彻底惹怒整个咸阳的人。
到时候群起而攻之之下,他还有什么余地反抗?
而且秦政也知道,秦安的女人,那个名叫忘忧的女子可一直掌管报社呢。
秦安对自己的女人怎样,全天下可没有人不知道。
为了区区一个蒙子鸢,秦安甚至能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力,放弃咸阳的一切出海寻药。
那么一旦忘忧死在秦政手中,谁敢保证秦安能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到时候即便是发动战争,怕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秦政为人虽然冲动了一些,但他并不傻。
他知道自己对比秦安,唯一的优势就是太子二字。
秦安呢,朝中最有才能的一半官员全都忠于他,太尉王剪视秦安如子侄。
太尉之子,如今大秦军队中最具实权者,跟秦安称兄道弟。
狼胥卫更是唯秦安马首是瞻。
这种情况下一旦动武,秦政的下场可想而知。
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等,等到秦王薨,他堂而皇之的继位,如此将法理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秦王什么时候薨?
秦政早已经急不可耐,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每日看着秦安,但却无法奈何他的窘迫感了。
如今,咸阳城内无数百姓都已经聚集在他的府邸之外,质问太子为什么不往凉州拨款赈灾。
堂堂太子竟然被堵在家门口种出不去,这种屈辱谁能忍受?
“殿下,门外有人传讯,说是世子...哦不,秦安他要给殿下传一句话。”
“秦安?他竟还在火上浇油,还嫌孤不够恼火吗!”
秦政整个人愤怒的咆哮,但最终还是选择看看秦安到底传了什么讯息给他。
本来他认为秦安会长篇大论,但没想到所谓的传讯,其实只有一句话。
“灵石,一百万!”
短短五个字,简直将秦政逼上绝路,他还能怎么办,不给这百万灵石,咸阳日报恐怕还会继续跟他作对。
难不成秦政还要继续被暴怒的百姓堵在家门口?
已经没了任何注意的秦政,这个时候只能将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公柏权身上。
他马上命人去请公柏权。
不多时,下人领着如今朝堂之上最具权力之人,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