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远,蓦然间想到了匈奴王庭,想到了匈奴可汗。
不知道此时此刻,可汗又在做些什么。
是否也对这一战,充满了担忧呢?
......
匈奴可汗并没有半点担忧。
相反,他此刻一脸的胜券在握。
匈奴王庭,王宫之内,在一处庞大的宴会厅中,一名穿着大红色衣袍的青年正口沫横飞,侃侃而谈。
这名青年披头散发,袍子敞开,坦露胸膛,当真有一种不可一世的狂放姿态。
一眼看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青年才俊到来。
唯一有些令人意外的是,青年声音尖细,手中偶尔会不自觉的翘起兰花指,将本就没有多少的阳刚之气尽数驱散,只留下阵阵阴柔之感。
毫无疑问,此乃阉人。
而匈奴王宫之内向来没有太监,所以很容易联想到。
这位正在口沫横飞,侃侃而谈之人,是秦人!
此人名唤马骋,咸阳人士。
今年不过二十几岁。
当初他得罪仇家,走投无路之下亲手自宫,想要入宫在秦王面前当差。
只是最终马骋却未被选上,只能遗憾的被赶出宫去。
之后他心灰意冷,几经辗转,竟然来到了匈奴王庭,并且获得了可汗的赏识,成为可汗的幕僚。
对抗大秦的一连几次征战,背后都或多或少的有马骋的影子在其中。
包括前不久的激将之法,逼迫秦军出城正面迎战!
马骋不是惊才绝艳之人,他起于草莽,一直以来都厮混在咸阳最底层。
但也是这样的经历,让马骋变的无比圆滑,如泥鳅一般滑不溜手。
同样的,他对秦人的了解,也达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
否则的话,区区一式激将法,如何能准确无误的打在大秦的麻筋之上呢?
如果说当初的毒道人号称可汗左膀,那么马骋,便是右臂了。
只是马骋可不如毒道人一般高调行事。
一直以来即便王庭之内,都少有人知晓马骋的存在,更多的时候,马骋一直躲在可汗背后,充当影子。
但如今不同了,因为马骋确定,大秦将灭!
可汗望着马骋这得意洋洋的状态,忍不住发问道:“如今战争还没有开始,你凭什么如此自信我们一定能赢?”
“就凭你那个什么激将法?”
面对可汗的质问,马驰淡淡一笑,极为托大的弯腰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壶酒,仰头一饮而尽。
任由那烈酒顺着脸颊流淌,任由自己失态,甚至狼狈。
但马驰却根本不管不顾。
“啪!”
喝完了酒,直接将酒壶摔碎,马驰摇摇晃晃的看向可汗,表情中带着无限自信。
“可汗,你如何确定我便只有一式激将法可用?”
“须知我这一计,诱敌深入,围而歼之,才是精髓所在。”
可汗微微皱眉:“那么你所说的诱敌深入,敌是谁,又要深入到什么地方去呢?”
马驰狂放一笑,摇摇晃晃的歪道在地上,喃喃自语道:“对我们来说最棘手的敌人,自然便是那曾经亲赴王庭,击杀了毒道人的秦安了。”
“至于深入到什么地方去嘛,我以为,匈奴大营或许便是秦安最好的埋骨之所!”
“可汗,你说是吗?”
马驰忽然看向可汗,一双眸子中充满了暴虐与冷血之色。
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诱敌深入,围而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