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悄然来临,秦安不知昨夜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总之醒来之际,感觉脑袋中昏昏沉沉,还略微有些刺痛。
“你醒了?”
忘忧的声音传来,她的脸上似乎还带着昨夜的泪痕,但如今,却在极力掩饰,甚至还强行绽放出一抹笑脸。
“水囊我已经为你装满了,这是给你准备的肉脯,在外行军打仗不可能有什么好东西吃,给你准备的东西你可不准分给别人啊。”
忘忧将一小包肉脯交到了秦安手中,看那重量,可能还不到一斤的样子。
这却让忘忧有些窘迫了。
“我也是第一次做,大部分都焦了,只有这些能吃,你...你就将就一下吧。”
秦安点点头,郑重的将水囊与肉脯收进了储物袋最深处。
然后抱住了忘忧,亲吻了她的额头。
“等我。”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已经是秦安所能说出的,最动情的情话。
他一直是一个含蓄,克制的人,在面对忘忧之际,也一直都是对方说的多,他大多是听着。
如今,分别之前,秦安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试问忘忧如何还能忍受得住。
“喂!你可不能死了!否则我一定会亲自去下面找你问罪!”
如同秦安的“等我”两个字,是独属于他的承诺一样,此番忘忧这句话,便是她的承诺!
秦安重重的点了点头,就此离去。
忘忧在门外看了好久,整个人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回到报社之内,她坐立不安,脸上带着无限纠结之色,两只手虬结在胸前,似乎在进行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
终于,忘忧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去往里屋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包袱,然后就此离去,竟然连报社都没有功夫理会了。
......
另一边,秦安刚刚来到校场,立刻便被带着换上了属于他的甲胄。
纯黑色的盔甲,接缝处以锁链连接,头顶同样是漆黑的头盔,一缕血红色的红缨,立与头盔顶部。
此为虎贲卫的制式盔甲,黑云甲。
与此同时,秦安还被配备了一杆同样漆黑的长戟,名为黑云戟,乃是昨夜王贲特意命人为秦安定制的。
已经达到了六品灵宝的范畴。
行军打仗之际,短兵器并不适合,只有长兵器才能更加施展出大开大合的威力来。
秦安对于这黑云戟还是十分喜爱的,虽然不如他的铁剑一般得心应手,但也十分不俗了。
之后王贲的马夫还亲自领着秦安去马场选了一匹战马。
马场之内的马匹都是匈奴战马,各个气质非凡,秦安挑选了一匹枣红色的战马,取名追月。
如此一来,这一战的全部装备,就算是到手了。
秦安寻到了王贲,只见此刻对方正在确定最后出征前的事宜。
王贲是个面面俱到的人,什么事情都保证亲力亲为,绝对不让其他人插手。
这也就使得现在的他可能是全场最为繁忙的一个。
出征前包括各队人员编制问题,粮草运输问题,以及行军路线跟方向,都必须要确保无忧才行。
毕竟一会确定了一切之后,王贲可就要带着秦安等人现行一步称作传送阵去往孤烟城提前布置了。
之后的事情出了传讯之外,可也没什么能打理的到了。
这个时候不面面俱到一些,到以后出了问题可就不好了。
须知这一战,牵动的可不仅仅是大秦百姓的心。
如今整个天元大陆其余六国可都在关注这大秦与匈奴一战。
甚至为此,七国演武都已经推迟,专门等着这一站结束之后再开始。
可想而知的是,若是这一战大秦大获全胜,其在七国之内的地位也必定会水涨船高。
就此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