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解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多长时间。
只需要看他一言一行的做派,甚至是一个眼神,便可大致看清对方的内心。
此时,秦安所表现的状态,当即让王贲相信了万人雄之语。
果然是一代少年俊杰。
莫名的,王贲想要考教一下秦安,试探一下自己面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甚至为此,王本还将进宫面见秦王的事情推迟。
“这一次你也遭遇匈奴了,依你之见,若天下纷争,对我大秦威胁共计十分,你认为匈奴的威胁值几分?”
这番话,王贲曾经问过不少他认为是可造之材的少年人。
这群人的回答也基本上一致。
匈奴对大秦,最起码有十分的威胁,匈奴不除,大秦难安!
但秦安对此,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我认为,匈奴对我大秦来说,最多只有三分威胁。”
“哦?何以见得?”
王贲来了兴致,因为秦安的言论,是他所听闻之中,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一个。
匈奴已经与大秦战斗了数千年,期间双方各有死伤。
也是因为匈奴的原因,钳制着的大秦无法进行长足的发展,被其余六国远远的甩在身后。
那么如此威胁,在秦安眼中竟然只值三分,不得不说,这让王贲很不能理解。
虽然他也不认为匈奴是大秦十分的对手。
但最起码,也应该占据六分左右吧。
感受到王贲的疑惑,秦安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解释道:“匈奴骑兵的确强大,然匈奴自身也不得闲,日月两部素有嫌隙,老可汗虽有威望能够弹压,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三年前匈奴老可汗生了重病,三年时间,匈奴一直派人到我大秦大肆收购草药,可见可汗的病不轻。”
“若匈奴可汗亡故,匈奴必乱,到时候对我大秦的威胁,势必将大大降低,因此我认为,匈奴的威胁只有三分!”
秦安的分析可谓丝丝入扣,让人挑不出半点不妥。
他生在陇西郡,背靠匈奴,小时候又常年采药,早就听闻多次,自己采的药草,被商人收购之后,其实全都贩卖到了匈奴的土地上。
而且三年以来,匈奴所需的药草越来越多,偶尔还能听到有医者被人莫名掳走,从此再无踪迹。
再联想到三年之前,匈奴忽然停战,其实一切已经不言而喻了。
匈奴可汗,恐怕寿元将尽。
而一个失去可汗坐镇的匈奴,到底还有没有能力发兵东进,对抗大秦,或许还是个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