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惜妃身侧的叶珍珍微微皱眉,不过也没有多言。
这些事儿,她并没有告诉自家母亲。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云满连忙磕头谢恩。
惜妃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了。
“珍珍,你不开心?”惜妃转过头望着自家女儿,低声问道。
“没有。”叶珍珍笑着摇了摇头。
她家母亲现在只想在十里荷塘过清静的日子,这些事儿她没必要告诉母亲,让她烦心。
要不了多久,她和王爷就会把这一切都处理好。
“那咱们出去走走。”惜妃笑道。
“好。”叶珍珍点了点头,陪着她往后院那边去了。
“珍珍,我的病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你再给我个调养身体的方子,过几日我就回十里河塘了。”惜妃看着叶珍珍,柔声说道。
叶珍珍望着自家母亲,心中十分不舍,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调养身体的方子我就不给母亲了,我做一坛子药丸给母亲吧,汤药太苦了。”
“好。”惜妃笑着点了点头,握住自家女儿的手,柔声道:“我也不想走,不想离开你和惇儿,我恨不得天天都能见到你们,但是不行。”
至于这其中的缘由,她不说女儿也明白的。
“女儿知道。”叶珍珍轻轻点了点头。
母女俩低声说着话,奴才们远远的跟着,也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罗家三小姐身边的管家是个南疆人,还意图害惜妃娘娘的事儿很快传遍了京城。
众人在感叹南疆人手段之高,能用蛊毒控制人的同时,也觉得罗勉的夫人马氏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作为母亲,居然容不下自己的女儿,以至于自己的女儿被迫搬出罗家,到外头住,才会被坏人下蛊毒控制。
万幸的是,罗三小姐虽然被控制了,但并没有做任何坏事儿,下手的都是那个南疆人。
而惜妃娘娘虽然中了招,但靖王妃医术高明,很快便会药到病除。
傍晚,齐宥回来时,也和叶珍珍说起了此事。
“罗勉这个老匹夫,倒是会以退为进,今日在父皇面前,不断磕头请罪,老泪纵横,一副捶胸顿足后悔无比的样子,还自罚半年的俸禄,说要带着女儿去惜妃娘娘面前磕头请罪。”齐宥说着冷哼一声:“父皇说了,他好歹是首辅大臣,国之肱骨,如今也算知错能改,加之那个作乱的南疆人已经死了,便没有治他的罪。”
在齐宥看来,这老匹夫明显就是和齐澈勾结到了一起,狼狈为奸。
“是啊,那个南疆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自然是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若想让这些人获得应有的惩罚,还得步步为营才行。”叶珍珍低声道
齐宥听了叶珍珍的话后点了点头。
他如今是越来越稳得住了。
如果换作从前,以他的脾气,非得来个快刀斩乱麻不可。
只是现在的他,考虑的不仅是当下,更多的是要为他们的未来考虑。
父皇是个极其护短之人,许多事情一旦涉及到骨肉亲情,父皇就会变得不理智,一味的袒护着。
一些不重的罪名,根本无法彻底将齐新和齐澈击垮,无法把他们关到宗人府去。
所以只能慢慢来,桩桩件件堆积到一起,触及到父皇的底线,让他不得不把他们关起来。
“以前,我一直觉得父皇身为帝王,却没有王者该有的杀伐果断,哪怕自己的儿女犯了大错,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实在太心软,太没有原则。”齐宥说到此望着叶珍珍,低声道:“可自从咱们有了惇儿,我突然能够理解父皇的做法了,如果有朝一日,惇儿做了十恶不赦之事,那我这个做父亲的该怎么做?杀了他?我真办不到。”
惇儿,那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心头肉啊。
叶珍珍听了齐宥的话后笑道:“所以,咱们得好好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