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往往以各种历史小故事开始,吸引霍思城小朋友的注意力和好奇心,然后再用原文念,念完再教霍思城利用自己浅浅积累的一点认字基础去她指定的书里找原文,最后再教她原文。
至于那位汉朝班大家所写,教化女子循规蹈矩的《女诫》《女四书》之类的,霍思城的母亲提一嘴便摸着霍思城的脑袋道:那是讲给死板的凡俗人听的,咱们王家女子,自不必学这些。
陆瑶从自己这具身体的记忆里,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博学多才,性情舒朗的女子,她虽然嫁到了霍家,但是并不以此就认为自家从此成为了霍家的附庸,反而在发现夫君性情懦弱,且与自己不合后,便疏离了对方,自得其乐。
在教霍思城读书前,她和霍思城行了正式了师生礼,收霍思城为徒,并要求霍思城在上课时称她的号——林下散人,对霍思城的课业要求也抓得很严格,并不像此时江北一些人家对家中女子只要求厨下女红。
只是最近半个月,因为霍思城病了这一场,上吐下泻,几乎起不来床,王夫人才特许她最近不读书,只好好在床上休息。
霍思城病虽好,却还被困在床上,除了王夫人身边的一帮子人,身边还单独有一个奶娘和两个年仅九岁的侍女照顾她。
上午父亲霍宴有事找了王夫人去,陆瑶这里便只剩下奶娘和侍女。
于是陆瑶又出花招让两个侍女替自己到外面的院子里捉知了去,接着等到日中时间,奶娘去端她每天最热时分得吃的那一碗酸酪了,陆瑶才得以一个人在屋子里偷偷抱着竹夫人松快会儿。
夏日的暖风隔着竹帘在屋里吹着,陆瑶听到院子后面传来两个小丫头嘻嘻哈哈的声音,知了声却一点没小。
陆瑶知道那是因为小丫头人瘦个子低,知了攀在树上,她们根本奈何不得。
不过她本也没打算让人把知了奈何了,只是给她们找个理由去外面院子里休息吹吹风罢了。
屋子里人越多空气越浑浊,也越闷热,陆瑶还能坐在窗边有小凉风吹着,两个小丫头就惨了,只能坐在廊下,即使太阳晒不到,地面也烫得人发晕,一动不动也能出一身大汗,不如给她们去清凉的后院找点事做。
陆瑶抱着竹夫人在屋子里停了一会儿蝉鸣,和后院的嬉闹声,捉摸着差不多了,就让两个小丫头替自己捡些漂亮石子进来,说要做山水用,如此一来,奶娘周氏回来听到蝉鸣声未歇和丫头嬉闹也不至于生气。
周氏很快就端着今天的酸酪回来了。
大夏天的这一碗酸酪可真是不容易,几乎要日日用新鲜奶发酵,隔了天就臭了。
南方的牛羊少,即使是霍家这样的大户,牛也是稀有的宝贝,数目并不多,更别说提供日日取奶的母牛了。
霍家的酸酪用的羊乳,江北也没有养羊的习俗,羊也是王夫人陪嫁带过来的,过来之后,王夫人日日一碗羊乳从不落下,等霍思城出生后,也跟着母亲喝羊乳,喝得小小的一张脸圆乎乎的,能跑能跳,比家里那几个后出生的男孩子要健壮的多。
周氏端着奶白色嫩嘟嘟的一碗酸酪进来,陆瑶已经提早一步放下了竹夫人,自己趴在小窗边看天。
周氏笑眯眯地给陆瑶讲今天的酸酪放了半勺蜜,尝起来甜丝丝的,哄陆瑶自己来拿。
等陆瑶自己接过青玉小碗用银匙吃起来,周氏才望向陆瑶身后小窗外,依稀可见两个小丫头正蹲在大树下边说笑边弯腰挑选着什么。
周氏收了眼,没说什么,反而给陆瑶说起出去一趟从外面听来的新鲜事来。
病好后女公子被困在床上不得出,夫人又不舍不得让她看书伤神,周氏心疼这个孩子,有心想给她找点事做解解闷。
正好女公子对庄子上的新闻趣事好奇,她每日出去的时候便专门听了一耳朵,回来讲给她听。
“您猜奴刚才出去听着个什么?咱们庄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