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已在候着他们。
“阿姐。”一见苏茵,苏衍便大步走了过去,他到底年岁小,缺乏历练,所有的情绪都在面上,他一脸焦急,急的眼眶都红了。
除了阿姐,他便只有母亲与外祖母了。
如今他们出事了,他怎能不焦急。
“无事,母亲与外祖母都会安然无恙的。”苏茵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淡淡一笑。
苏衍那颗慌乱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嗯。”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阿茵姐姐。”杜若也朝苏茵走了过来,她虽然爱慕无为,却从不曾敌视过苏茵,反而对她很是亲近,她脸上也含着焦急,苏茵看得出她是真心为母亲与外祖母担忧。
“阿若。”苏茵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柔柔的一笑。
无为驾车,他们三人一同上了马车。
当日苏茵为了离容华近一些,选了一处临近长江的山,名曰寿山,离尚虞足足有数百里之遥。
马车一路狂奔,披星戴月的往上庸赶。
“阿若。”杜若早已给她父亲杜稜飞鸽传书,让他帮忙寻找原氏与老太太,以至于他们一入上庸,杜稜便出现了。
临走的时候,她托父亲多多照顾原氏与老太太,这些年父亲做的一直都很好。
杜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见杜稜眼下一片青黑,眼中布满血丝,下巴的胡茬都冒了出来,一脸的忧心与愧疚,不由得心中一痛。
“父亲,我回来了。”她以为的是她托父亲照顾原氏与老太太,她们不见了,他心生愧疚故而成了这副摸样。
哪里知道,原氏与杜稜早已暗生情愫,两厢情愿。
这几日他是寝食难安,真的心急如焚。
苏茵与苏衍也从马车下来。
这几年母亲与外祖母多亏了他的照顾,他们皆对他心存感激。
“杜城主。”苏茵与苏衍同时对他拱手一礼。
杜稜抬眸朝他们看去。
苏茵不等他开口,便出口问道:“这几日上庸城可有什么异样?”
她并没有问他有什么发现,从他这副摸样便已看出,定是一无所获。
所以她只问他上庸城有什么异样。
“我查了数日皆是一无所获,上庸并无什么异样,也不见什么外来人员,此事蹊跷的很。”杜稜一脸凝重的说道,上庸是他的地盘,能在他的地盘悄无声息的将人掳走,且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苏茵轻轻的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些年母亲与外祖母多亏城主照拂,此恩苏茵铭记在心,他日定当报答。”
说着,她对着杜稜郑重其事的行了一个大礼。
一同行礼的还有苏衍。
他们这是在谢杜稜这几年对母亲与外祖母的照拂之恩。
杜稜挥手说道:“不必多礼了,眼中最要紧的是把她们救回来。”
脸上的焦急丝毫不亚于苏茵与苏衍。
令得苏茵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一行人朝原氏她们所住的院子走去。
“主人。”苏茵一进院子,五百暗卫齐齐现身,他们一脸愧疚甚至不敢直视苏茵,皆重重的跪在苏茵跟前,沉声说道:“属下护住不利,请主人责罚。”
五百人一水的黑衣,他们每个人相貌不同,却皆是相貌平平,一眼望却记不住任何人的脸,便是这样才令人震惊。
更让人诧异的是他们身上涌动的气息,像是一柄敛尽锋芒的宝剑,明明不带一丝杀气,却无端的让人觉得压迫。
这样的人必是经久鲜血洗礼,身染煞气。
杜稜看的一阵心惊,这院子他来了无数次,却从未感觉到他们的气息,更别说见他们的人了。
若非苏茵前来,他还不知这院子竟隐藏了这么多绝顶的暗卫。
“你们起来吧!”苏茵并未责罚他们,她知道他们皆不惧死,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