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燕倾和赵初随身都带着大夫。
他声音一落,很快便上来一个大夫。
一双双眼睛之下,在看看自家大王的摸样,那个大夫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手战战兢兢的落在苏茵手腕。
他不过才抚上苏茵的脉,燕倾便眯着眼,阴着一张脸问道:“快告诉孤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晕倒?”
赵初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大夫。
在两个一国之君,一副吃人的表情之下,那大夫伸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颤颤巍巍的说道:“启禀大王,这位夫人急怒攻心,受了刺激,才会气血不调一时晕了过去,断无性命之忧,断无性命之忧。”
末了,他还补了一句:“腹中的胎儿也安然无恙。”
无为悬着的那个心才放了下来。
赵初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唯有燕倾看着但那大夫,唠唠叨叨的说道:“你还不赶紧开药过来。”
“启禀大王,以小人愚见还是不吃药的好,是药三分毒,对腹中的胎儿怕是有损,只需好好的休息一日,夫人定会醒来的。”那大夫低低的垂着头,看都不敢看燕倾一眼。
“知道了,下去吧!”燕倾不耐烦的挥手说道。
那大夫一溜小跑的转身离开。
容允看着无为说道:“她这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容华回来了,她不是应该欢欢喜喜的吗?
急怒攻心,受了刺激,这又是何故?
燕倾与赵初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无为,眼中尽是疑问。
“无非是遇见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之人罢了。”无为并未多说。
可在场的那个不是人精一样的人,还有谁不明白的。
容允一脸疑惑,眯着眼说道:“这断无可能,容华绝不是这样的负心之人。”
容华对苏茵的心,他再清楚不过了,他绝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无为懒得理他,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现在他对姓容的都没有什么好感。
果然如那大夫所说,苏茵睡了一觉,第二日一早便醒了。
所有人都没有问她容华的事。
燕倾絮絮叨叨的在她身边说个不停,赵初也时不时的插上几句,两个人明里暗里的掐着,只想逗苏茵一乐。
苏茵始终一言不发的躺在榻上。
忽的,她看着燕倾和赵初说道:“你们两人该回去了!”
“阿茵,跟我回燕国吧!”燕倾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郑重其事的说道。
“跟我回赵国吧!故土难离!”赵初几乎和燕倾同时开口,他深深的看着苏茵,知道以她的性子必不会在留在青川了。
苏茵缓缓的摇了摇头,她慢慢的从榻上坐起,眉眼一弯,凝神看着燕倾和赵初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无为一声不响的站在一旁,视线从不曾离开苏茵。
于他来说,去那里都无关紧要,她在哪里,他便在哪里。
“姑娘,有一封信指名点姓的要交给你。”就在那时一个侍卫大步走了进来。
无为伸手接过那封信,低头扫了一眼,看着苏茵说道:“是谢家阿婉要见你。”
他以为苏茵定然是不愿见她的,张口说道:“这种人不理她也就是了。”
“不,我要去见一见她。”苏茵固执的看着无为,有些话她终究还是想听一听的。
谢婉约她午后在香见楼见。
午后,苏茵梳妆打扮了一番如约而至。
香见楼是一家专门胭脂香粉的店,颇具规模,楼上设有雅间,雅间有茶点,很适合名门闺秀小聚一番。
谢婉已然订好了房间。
房间的号码写在信中,可见她已料定苏茵是不会拒绝的。
苏茵到的时候,谢婉已在那里等她了。
“你来了!”她丝毫没有意外,看着苏茵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