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茵仰头喝入口中,那滋味苦涩难咽,令得她忍不住蹙起眉头,一张脸皱巴巴的,缩成一团。
“吐,快给我吐出来!”容蔺竟然变了主意,他双眼微睁,看着苏茵厉声呵斥道:“快吐出来!”
苏茵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被他这么一呵,整个人瞬间一惊,眼中弥散着些许惊恐,张嘴将那口药吐了出来。
“呸……”乌黑的药落在地上,将地都染黑了。
苏茵眼巴巴的看着容蔺,伸手扯着他的衣袖,声音小小的问道:“夫主,怎么了?”
为何突然让她把药吐出来?
容蔺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并未善心大发,而是他突然想到,若是容华没死的话,留下这个腹中的孩子,正好可以牵掣他。
纵然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容华已经葬身长江,可没有见到他的尸身,他心有不安呀!
多为自己留几条后路总是好的。
即便容华已经死了,皆是苏氏阿茵便是诞下这个孩子,他也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孩子无声无息的死在襁褓之中。
“阿贞,我不忍心,不忍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胎死腹中。”容蔺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一把握住她的手。
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接着又道:“终究他是我们的孩儿,我们便生下他吧!”
“夫主。”苏茵直勾勾的看着容蔺,眼眶一红,张开手臂扑到他怀中,她用力的点着头,大声的说道:“好,我们生下他。”
容蔺伸手环住她的腰,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在苏茵看不见的地方,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一脸冷漠。
纵然到现在,他还是心有疑惑。
他不想冒一点险,也不能冒一点险。
苏茵咬着唇,无声的呜咽着,她眼泪一行一行落下,却是没有一点悲伤,她眉眼弯曲,脸上尽是浅浅的笑意。
容蔺垂眸看着她说道:“阿贞,你刚醒好生歇息吧!我还有事要处理,晚些再来看你。”
苏茵一脸不舍,拉着他的手,死死地不肯松开,喃喃道:“夫主,一定要来看我。”
“好。”容蔺一笑,伸手摸了摸苏茵的脸,起身离开。
“夫主,你一定记得要来看阿贞。”苏茵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声音略带沙哑的喊道。
容蔺并未驻足,更不曾回眸看上苏茵一眼。
在他踏出房间的那瞬间,他扭头看了一眼虚无的空气,压低声音说道:“一刻不停的监视着她,若有异常随时向我禀报。”
他还是不信苏茵呀!
如今这年头,信任这东西已变得异常珍贵。
那日,无为带领着数十个暗卫,顺着地洞出了别院,沿着他们的留下的脚步一路追踪,连走数日竟出了青川,沿水路直奔长江,却还是没有苏茵的丝毫音信。
无为徒然见醒悟过来,他将人马分成两队,一队继续沿着长江追踪,而他则带着令一队折回青川。
在他回到青川的那一日,恰好容华遇难的消息传回青川。
整个青川都陷入一片悲伤之中。
百姓无不哀嚎痛哭,自发的在门口挂起白来,无数妙龄女子皆身穿白衣,为容华送别。
便是容府也挂起白来。
得知容华葬身长江的时候,无为面色阴寒陷入沉默之中。
五日之后,容家竟大张旗鼓的为容华立了一座衣冠冢。
其中最伤心的便是谢婉了,她做了很多年的梦,眼看就要美梦成真了,竟是一下惊醒过来,还落得个寡妇的名头,纵然她还没有过门,然,定了亲便已是容华的人,如今容华离世,她如何再嫁!
容允怎么也不相信容华已经离世,他派出无数人马寻找容华的踪迹,都一无所获,失望而归。
他不甘心,甚至亲自去了一趟容华遇难的地方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他虽是容华的叔叔,却比容华大不了几岁,与其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