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难办的很,容华倒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此时想必他已安排下去,他们若是再找上门去说和,只会显得狼狈不堪。
“不若我再去一趟容华的别院?”谢恒看着谢揾开口说道。
谢揾缓缓的摇了摇头:“不必了,去做什么?去让他取消明日长春书院的事?我谢揾可丢不起这个人。”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他们谢家错了吗?
谢婉哭的越发伤心了,她胸中激怒,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想到明日的后果,便是坐立难安。
就在那时,一直不曾开口的谢婧突然出声了。
她几步上前,对着谢揾盈盈一福,细声细气的说道:“父亲,不若明日便由我代阿姐去长春书院一辩。”
“阿婧!”谢婉顿时满目感激的看着谢婧,全然忘记了,便是因着谢婧她才走到了这一步。
“你?”谢揾扭头朝谢婧看去,他双眼微眯,一瞬不瞬的看着谢婧,蹙起眉头,事到如今只要阿婉避之不去,便会落于不利之地。
谢婧盈盈一笑,接着又道:“容少主只说明日晌午去长春书院一辩,却并没有说非阿姐不可,我也是当事人,由我去又有何不可?”
谢恒眼中一亮,目不转睛的看着谢婧。
谢揾拧着的眉,舒展了几分,心中一阵算计。
谢婧眉眼一弯,接着又道:“那小儿什么身份,也配与我谢家嫡女站在一处辩个高低,若是我去即便是输了,也于谢家声名无碍,与阿姐声名无碍,大不了我便承认了是我推那小儿入水,断不会累的阿姐一分。”
“阿婧,我的好妹妹。”这一刻,谢婉心中满是感动,她盈盈的看着谢婧,心中满是愧疚,愧疚之前总是苛待谢婧。
“兄长,我倒是觉得此计可行。”谢恒一阵思量过后,抬头看着谢揾说道,事到如今,这已是最好的办法了。
谢婧不过谢家的一个庶女,便是输了又如何,到时候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将谢婉摘的干干净净的便可。丢车保帅,也是无奈之举!
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谢揾思虑片刻,缓缓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说着,他凝神看着谢婧,声音低沉的说道:“如此便辛苦阿婧了。”
谢婧垂眸一笑:“父亲放心,女儿定不辱命!”
苏茵一向言辞犀利,嚼舌如簧,自然不怕与谢婉一辩。
第二日,苏茵用过早饭后,便由长青陪着一同前往长春书院。
他一袭白色的衣袍,脚上穿着木屐,手中摇着一把折扇,白面如玉,高冠博带,长袖翻飞,面上满是从容,颇有几分容华的神韵,一副高洁如菊的摸样。
宋老看着苏茵渐行渐远的背影,抬眸看了一眼荀彧,凝神说道:“少主这是要给她扬名啊!莫不是动了娶她之意?”
荀彧面无表情的说道:“容氏一族的主母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若无强大的母族,便如无根之浮萍,怕是一秋也熬不过。”
彼时,长春书院已是人山人海,街道两旁满是围观的行人。
书院中所有大儒齐聚一堂,数百学子无一缺席。
苏茵所乘的马车有容氏一族的族徽,两旁行人无不纷纷让行。
数位大儒面色皆有些难堪,如此妇人之争,实在上不得台面,又怎配来长春书院一辩解,奈何长春书院曾欠了容华一个人情,使得他们不得不来。
故而在他们看来,今日之事实属儿戏。
“到了!”长青看了苏茵一眼,他声音一落,马车便停了下来。
苏茵抬眸看了他一眼,笑着下了马车。
一道道视线中,她步履从容,姿态优雅,双眸明亮,周身竟是磊落之气,举手投足间也是风华无限,好一个如玉少年,竟与娈童,男宠什么的沾不上一点边。
所有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纵然知道他乃是容华的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