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所言,这赌局是胜是负,他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倒是好算计。
若是容华输了,不止声名有损,容氏少主之位也难保。
而她已变得无关紧要,所以他并未说要杀她,只是将她交由他们处置。
若是容华胜了,更是声名大振,到时候容氏一族族长之位非他莫属,他们自然会既往不咎,甚至巴不得将谢婉嫁过来。
苏茵眼中满是挑衅,她淡淡的看着谢钧。
谢钧看着苏茵,忽然大笑了起来。
他笑声张扬。
众目睽睽之下,大声说道:“好,便依你所言。”
继而,他扭头看向容华,一字一顿的说道:“容少主可愿与我赌上一赌。”
容华淡淡的看了苏茵一眼,缓缓说道:“好。”
谢钧好似生怕容华会反悔一般,紧接着又道:“不知容少主何时才可预测出来,青川近来有何灾祸?”
容华还未开口,苏茵看着谢钧淡淡一笑,张口很是随意的说道:“这也不难,明日一早,少主便会告知诸位灾祸预测结果。”
苏茵说的言之凿凿。
令得所有不由得的嗤鼻一笑。
唯有长青一人,面带微笑的看着苏茵,眼中一点质疑都没有。
其实容允也是不信的,容华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有几斤几两,他会不知?
他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长青,淡淡的说道:“长青你竟一点也不担心容华会输吗?”
长青想都未想,言之凿凿的说道:“少主他不会输的。”
因为预测灾祸的从来都不是少主,而是苏氏阿茵。
而她,也是不会输的。
若无十足的把握,她断然不会拿少主的声名,前程开玩笑的。
“哦!”容允尾音拉得长长的的,他一瞬不瞬的看着长青,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华子何时学了这么一手,为何我竟是一点也不知晓。”
容允说着,也不等长青开口,他似在对长青说,又好似在自言自语,喃喃说道:“倒是茵茵说的言之凿凿,好似预测的是她一般。”
他此话一落,顿时令得长青一惊,他瞬间掩饰住自己内心的震惊,面色如常的看着容允沉声说道:“您何出此言?可是不信我家少主。”
容允再不看长青一眼,自然也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就走方才的那一瞬,他清楚的捕捉到长青眼中的震惊,纵然他掩饰的极好,可他还是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心虚。
他活了这么些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容允眯眼一笑,当下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
容墨淡淡的看了容华与谢钧一眼,适时地开口笑道:“既然如此,今晚在场的诸位皆是见证人。”
若容墨真是容华的父亲,此时必然满是担忧,如此看似一个无关紧要的赌局,其实却赌上了容华的一切,声名,前程,与之相比,苏茵真是不值一提。
容华抬眸看了苏茵一眼,对着容墨拱手说道:“预测灾祸恁的耗费心神,容华便现行告退了,还望族长应允。”
“好。”容墨凝神看了容华一眼,笑着说道:“这一路车马劳顿,好生回去歇着吧。”
容华淡淡一笑,对着容墨双手一叉:“容华告辞。”
说着余光扫了苏茵一眼,转身离开。
苏茵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谢婉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的背影,他竟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她满目失落,不由得垂下头去,凄楚一笑,纵然他心中无她,可她也不会放弃。
他一走,长青自然也是要走的。
他们都走了,无热闹可看,容允也是兴致缺缺,坐了片刻便寻了个理由离开了。
若说他这一生,做过的什么事最多,莫过于赴过的宴最多,大宴,小宴,连鸿门宴都不在话下,若非容华回来,当真提不起一丝兴趣,参见这样无聊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