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声音一落。
一向喜怒不露的大王瞬间变了脸,他心中一惊,猛然想起那日苏茵对他说的话。
他慢慢的垂眸看向躺在地上的原氏和苏衍。
身染恶疾突然暴毙,这几个字不停的在他耳边回荡。
这不就是他的死因吗?
他脊背一僵,竟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他眼睁睁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变成了他自己,心中骤然闪过一丝恐惧。
这世间没有人不怕死,身为帝王就更是如此,因为拥有的越多,就越割舍不下。
连着赵初也是一惊,他难以置信的看了大王一眼,扭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白黎,沉声说道:“你说的可真?”
声音中满是质疑。
若同样身中妄日,为何大王还好好的站着这里?
白黎勾唇一笑,眼中尽是讥讽,凉凉的说道:“为何你们总是不信我呢?”
他的胆子虽然不小,可也没大到随意欺骗一国之君吧!
还是拿这种生死大事,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茵面无表情的扫了大王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冷笑,放在自己身上,他也怕了吗?
大王亦扭头看向白黎,他双眼微眯,一字一沉说道:“你可有证据,证明寡人也中了此毒?”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相信,他也中了妄日,心中甚至还有那么一些的侥幸。
“自然!”白黎淡淡一笑,挑眉看着大王说道:“若是大王愿意,不过一根银针下去便可立见分晓。”
说着,白黎从衣袖中取出一根随身携带的银针。
大王一眼看去那根银针,扭头看着一旁的寺人与婢子沉声说道:“尔等皆退下。”
“诺!”屋里闲杂人等瞬间退下。
只剩下大王,赵初,苏茵还有白黎。
原氏和苏衍尚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苏茵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心中一痛,慢慢的跪了下去,伸手替他们盖上那张白布。
有些事太过肮脏,她不希望脏了他们的眼。
大王缓缓走到一旁的软榻坐下,深深的看了白黎一眼,缓缓说道:“寡人准你施针。”
白黎没有言语,缓步走了过去。
大王眼波一沉,接着又道:“若你所言不实,休怪寡人无情。”
白黎一笑,扭头看向赵初,挑眉说道:“此事,还需公子帮个忙。”
赵初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
白黎双眼微眯,看着赵初说道:“劳烦公子伸出手来。”
赵初面无表情的看了白黎一眼,将手伸了过去。
白黎淡淡一笑,银光一闪,一根银针扎在赵初的合谷穴上。
赵初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银针扎的不是他一样,一点都不觉得痛。
白黎这边刚刚刺入,瞬间拔起那根银针,对着大王一晃,漫不经心的说道:“大王可看这根银针并未变色。”
大王一眼看去,只见那根银针依旧银光闪动,丝毫没有变色,他并未开口,不过挑了挑眼皮。
白黎几步走到大王身边,缓缓说道:“请大王也伸出手来。”
大王想都未想便伸出手来。
白黎对着大王的合谷穴刺了下去。
大王也是面不改色,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根银针。
片刻,白黎缓缓拔起那根银针。
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那根银针再无一丝光亮,瞬间变了黑色。
大王眼瞳一缩,瞬间变了脸,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根变了色的银针,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双目幽深闪过凌厉的杀气。
赵初眼睛微睁,不由得的蹙起眉头。
深宫之中,竟有人对大王下手了,会是谁呢?
“寡人可还有救?”大王声音低沉,深深的看着白黎,宽大的衣袖下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凸起,彰显着他内心的愤怒。
他从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