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期顿时气得嘴歪眼斜,他浑身颤栗的看着苏茵,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惧?
他宋子期这一生从不识的这个字。
天下之大却还从未有过让他觉得惧怕的事情。
他双目滚圆的瞪着苏茵,一字一沉的说道:“我宋子期这一生,从不怕惧怕过任何事,便如你所说,若你之策可解魏齐联军,我便双膝跪下,五体伏地的对你认错,为你正名,从此这天下,谁再敢说你是妖妇,老夫第一个不饶他。”
苏茵双目精光乍闪,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她双手一叉,对着宋子期说道:“君子一言!”
宋子期乃是三朝元老,举足轻重,无人不敬佩,有了他的认可,她便能于这朝堂之上站稳了。
宋子期想都未想,张口说道:“驷马难追!”
说着,他扭头看向大王,拱手说道:“大王,便容这苏氏阿茵多说几句,若是无用,再杀了也不迟。”
大王面无表情的看了苏茵一眼,面上没有一丝起伏,淡淡的说道:“然!”
如此简单的一个字!
可见他对苏茵之策,不曾抱有半点希望。
也是!她不过一待字闺中,尚未及笄的小姑子。
疫症一事,不过侥幸而已。
于军国大事上,又岂是她可以随意议论的。
苏青远当下扭过头去,一脸毫不掩饰的厌恶,再不看苏茵一眼,恨不得自己从未生过这个女儿。
凭她有几分小聪明,可军国大事,又岂是她可以妄议的。
他只盼着她,不要说出什么贻笑大方的事,害得他颜面尽失就好。
至于她死不死的,早已他无半分关系了。
从阿恒变成痴傻的那刻起,他便对她再无半分感情。
原深倒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
连着一直未曾言语的赵信,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苏茵,脸上满是玩味的笑,好似在看一出十分精彩的戏。
他倒是好奇,她如此信誓旦旦的摸样,究竟能说出怎样的话来。
这满朝文武皆是无计可施,她倒是信手拈来,张狂的很啊!
“多谢大王!”苏茵上前一步,对着大王拱手说道:“齐之所以与魏同仇敌忾,一同攻赵,不过是因为魏之王后,乃是齐王一母同胞的亲妹,而魏之太子与齐之公主,已定下姻亲,魏与齐亲上加亲,乃是一家亲。”
她一言落下,宋子期不由得冷冷一笑:“此事人尽皆知,又能如何!”
实在是她说的这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这有什么用呢!
便是如此,魏齐之盟越发坚不可摧,牢不可破。
苏茵淡淡一笑,接着又道:“然,种种之美好不过是从前,今时今日,再不复存在,眼下魏国大乱,赢妇人携魏公子舒叛变谋反,一举杀了魏王,屠了王后与太子,已然成了魏王,若是齐王知晓后,势必大怒,魏齐联军自然可解,到时候齐王定会问罪与魏国,魏国只怕要自顾不暇了。”
“真是满嘴荒唐!”宋子期当下沉着脸对着苏茵怒声呵斥道,爬满风霜的脸上尽是讥讽。
若真是魏国大乱,他们又怎会尚不知晓。
退一万步,便是她所言属实那又如何?
国与国之盟约,又岂是儿戏,又怎会因一妇人瓦解,当真可笑的很。
大王也只是淡淡的扫了苏茵一眼,可见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苏茵却是淡淡一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宋子期,嘴角一勾:“魏国一举拿下我国数城,必然是举全国之力突然袭击,故而赢夫人才能轻而易举的叛变,且成功,如今魏国之中必然空虚,自古相邻皆不睦,魏与赵不合,连年征战,与楚亦是如此,如今我们只需派人只会一声楚国,楚国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到时候必然会重金相谢我赵国,如此一来,魏国危矣!我赵国之危,自然不战而解。”
她一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