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老高,工人们又在闹了。”
“又在闹什么啊?”
“这次,他们要求工资往上涨两成,还得白纸黑字的签一份协议。咱们要是不涨的话,他们今天就直接撂挑子、不干咯!”
急匆匆找来的年轻人,是曹华涛在碧波发展出来的一个心腹,名叫秦磊。
他带来了当时曹华涛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行业里的人工费用的确已经涨了好几轮,工人们的要求并不算过分。甚至他自己之前允诺过的涨薪幅度,也没能全数兑现。
曹华涛不禁在心里暗自叫苦。
工厂的订单本就来的不容易,增长又很缓慢。如果按照工人们的要求,把工资往上提两成?那一年到头,自己也落不下多少钱,岂不是成了给这群工人打工的了?想到这里他就感到相当郁闷。
“要涨这么多?这次是谁带的头啊?”
“还不是那个老赵!他嚷的最凶。丫的,他的工资已经是这帮人里最高的了,还不知足。真不满意的话,怎么不自己走呢?又没人拦着他。”
“诶,老赵不能走。谁都知道,做生不如做熟。”
老赵是厂里正式招聘的一号员工了。
他不仅能干活,还是个经验丰富的技术工人。板材厂里不少预制板的制作工艺,还是他摸索出来的。曹华涛之所以给他开高工资并对其有所忌惮,就是这个原因。
“行了,你先过去帮忙,控制一下局面。我就不宜露面了,诶注意,其他人不愿意干就随他们去。但老赵,一定要安抚住。”
“哎呀老高,他们扎成一团,团结的很呢。咱们很难各个击破!”
“塌马德~他这是在将我的军啊...”
曹华涛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懑,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拿捏了。
一家小厂刨去场租与工人们的人工之后,获利并不丰厚。加上他还有两个家要养,平时的开销也不小。这几年租房买车,又花去了一些。
除去最初的本金,这会儿工厂账面上的钱,也就还能再拿出50多万元来。他这个老板,当的是又操心又着急,还很不服气。
可大环境如此,就算是马上换一批新人,
。问题也依然存在。
究竟怎么样,才能在短时间内把这块成本给降下来呢?
突然,一个可怕的主意突然闪现在狗急跳墙的曹华涛的脑海之中!他想到当年自己搞“出国诈骗”时,不过短短几个月,就能收获几十万元的人头费。
不就靠“空手套白狼”吗?哪里用得着这样苦心的经营。
想到小时候,自己还曾听大人们说过。本家有个小叔叔,年轻的时候被骗去了黑煤窑。被黑心矿主当牛马一般使唤了好几年,出苦力、干重活,不仅落下一身病,连一分钱也赚不到。
后来,黑煤窑被警方打掉。那位叔叔被找到后,人已经精神失常且落下了残疾。
大家还听说,拘禁那批小叔叔那批工人的,竟然只是一家共五口人的小煤矿主。
不出工时,他们就把人锁在仓库里,不给他们吃饱饭。一旦被发现不好好干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本是本家叔叔的悲惨遭遇。但那一刻,曹华涛的心里却有了别的盘算。
几个人就能控制住一群人?自己也能干啊。
当然,市区里弄不得,很容易被发现。但荒郊野外,风险就小了很多。
从哪儿弄人来呢?
这块他倒是很熟。曹华涛决定如法炮制、故技重施,再次坑害那些警惕心不强、外出打工的同乡。
他立刻就想到了网上的各种同乡会聊天群。苗南素有外出打工的传统,之前他在那个出国务工诈骗团伙时,就潜入过这些群体。
买通群主。做笼子、下套,诓骗他人钱财。
现在,则无非是换了一种形式。要想办法把人给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