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法医处还在回来的路上。咱们先对本案的基本情况进行一下梳理。何晴,你先把陈方舟的背景资料跟大家介绍一下。”廖捷说到、
“好的队长。各位请看大屏幕,刁主任他们在现场发现了这样一张工作证。碧波大学考古学系教授,陈方舟。男,失踪时52岁;失踪时间,距今已经14年2个月。”
何晴边介绍,边将屏幕上的照片放到了下一张。那是一张多人大合照。
“这张照片是在陈方舟失踪前一周,在考古学系办公楼前跟同事们一起拍摄的。”
“他当时是因为什么事情失踪的呢?”
顾新城有些着急的问到。想到傍晚吃饭时,沈雄教授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心里一阵疑惑。
“嗯,是一场突发事故。14年前的春夏之交,陈方舟和另外四人一起进入“黄叶溪遗址”的12号地坑开展发掘工作,下午4店左右,地坑突然出现坍塌。陈教授为了保护同行的学生和同事,走在了最后面。没能及时逃脱。”何晴解释说。
“那他是被活埋进去了?当时有没有进行搜救啊?”顾新城又问。
“有的。其他几人从事故现场逃脱后,立刻向大花山分局报案。当时,我市警方和应急中心都出动了大量的救援力量。
但是大家也知道,“黄叶溪遗址”所在地的地质环境复杂,又是历史遗迹,搜救难度非常大。当时在场的都是考古界的专业人士,他们协同搜救人员,在坍塌位置的上方打出了一个深洞,向里面喊话。随后,搜救队又用吊篮向下投入了食物、水,纸笔和卫星对讲机。可自始至终无人回应。再拉起吊篮时,东西也不曾被人动过。
当天夜里,12号地坑还发生了第二次坍塌。救援工作进行了5天,经过小心而缓慢的挖掘,也没有找到陈方舟的遗体。”何晴说到。
“那最后大家就放弃救援了吗?”沈北北诧异的问。
“嗯,到了第六天的夜里,陈方舟的家属主动提出放弃救援。他们向警方出事了陈老师生前留下的一份遗嘱。原来,他曾对12号地坑可能出现的意外坍塌进行了预判,并且做出了一些事后安排。”何晴解释道,“他叮嘱家人和学生,一切以遗址的保护和发掘为重。如果自己出事并且获救的几率极低,就不要再浪费人力物力了。“
”这么说来,这位陈教授真是心怀大义啊。“顾新城说。
何晴点点头,”没错。两个月后,在其家人的申报下,警方开具了陈方舟的死亡证明。在公民身份系统中,他不是失踪,而是已经...离世了。
据了解,他生前的大部分积蓄按照遗愿,被家人捐赠给了碧波大学,成立了“陈方舟纪念基金”,用来资助考古学系家境贫寒的学生。“
当年,陈方舟已经被判定遇难身亡。
没人会想到,14年后的今天,人们会在当时还未开发的三期、19号地坑的木箱里,发现他的随身物品。那具骸骨呢?到底是不是陈方舟本人呢?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刚从“黄叶溪遗址”赶回来的老胡,快步走进了会议室。
”队长,刁主任让我先过来说一声。“
廖捷点点头,”嗯,现场什么情况。你快说说看。”
“好,根据今天我们在现场看到的情况,地坑里面的氧气含量非常小。死者的身上虽然携带了一定的考古工具,但木箱内没有发现任何食物遗留或腐败的痕迹,也没有探照灯、充电宝等电源设备。
虽然现在还很难判断死者的确切死因。木箱内虽然有少量的血迹残留,木箱的内壁却没有人类挣扎所留下的抓痕、挠痕。那口大木箱的箱盖沉的很,死者在受伤的情况下,不可能自己爬进去,又盖上了盖子。
由此,已经可以初步判断,他应该是在彻底断气之后,才被人放入木箱的。”老胡说、
“也就是说,现场肯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