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楼这家是个母婴用品店,最近刚刚重新装修。我们到楼上看过了,门一直是敞开的,只有一些装修材料搁在地上。店家正在赶来的路上。但是他们在电话里说,店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花盆。也许....不是7楼也说不定。”
“大龙哥,我带人再上去看看。”
检验科的沐沐抬头往上看了看,赶忙说到。
“好。”
姚大龙看了看四周。高楼坠物,很难拍到现场镜头。这位置又恰好在侧面转角,极有可能会是个监控盲区。几名大厦的保安也表示,楼里出出进进的人很多。但谁也没看到,早上有人抱着个花盆进电梯啊。
此时,现场的警员们已经将散落在地上的花盆碎片一一装入了证物袋。他们赫然发现,花盆里压根就没有栽种任何东西,周围也没有砸烂的花朵或绿植。但厚厚的一层黑土下面,竟然藏着两块密度极高的大理石。仿佛是故意被人埋在花盆里,用来增加重量的。
沐沐他们进入到7楼的相应房间,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扫到了几枚鞋印。地面上的确有一层薄薄的装修时容易产生的浮灰。而窗边还留下了一点黑色的泥土没人清理。
店主和随后赶来的两名装修工人解释说,他们这两周都在这里施工。目前进度已经接近尾声,只待透气后就准备清场撤出了。
诶你们瞧瞧啊,这地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花盆印儿。不是我想推脱责任,但真的不是我们这里掉下去的东西呀。
店主着急的跟警员及大厦保安解释比划着。她的说法不无道理。根据现场情况判断,警员们也认为,花盆的确不是原先就在7楼的。是有人,专门把它带到了窗前,并且恰好在沈敏经过时,被推了下去。
姚大龙赶紧把这个消息,传回了队里。
“顾警官,我妈妈说想跟你们说说话。”医院里,沈敏的儿子韩乐,突然叫住了等在走道里的顾新城。
“哦,好."
病房里安静的很,能清楚的听到各种监护器器的滴答声、沈敏的确伤得不轻。
但好在花盆掉落下来的瞬间,她有一个条件反射的躲避动作。幸运的只在icu里待了三天,终于脱离危险被转入了一般病房。因为她的意外受伤,警员们再次仔细调查了她本人的情况。
发现她十年前就离了婚,带着儿子韩乐来到碧波,靠做家政维持生活。韩乐学习成绩很好,去年还在市数学竞赛中拿到了第一名,已经提前被保送到碧波大学的数学基地班。
沈敏现在做住家保姆,工资不低。韩乐一直在读寄宿学校,全靠她一个人撑着,还是难免有些吃力。警方还发现,韩乐已经提前报名参加了基地班的一个海外项目。在今年秋天正式入学后,将去瑞士洛桑参加一个国际集训营。
这对孩子来说当然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但是这部分费用,学校只能用奖学金的形式赞助学生一部分,剩下的生活费和比赛费用,还需要不少钱。对一般普通的家庭,这是很难承受的。但沈敏却毅然为韩乐交了这笔钱。
可通过对家政公司黄老板的询问,警员们在了解到她的实际工资后,还是觉得沈敏能一下子拿出这笔钱来,有些难以理解。
“沈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顾新城和沈北北来到了她的病床旁。沈敏的头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上还没有恢复血色。算起来,她比顾新城也大不了一轮。
“还好,还好。诶,小乐,扶我起来。”
沈敏坐了起来,又对儿子韩乐说,“对了,你去医院的小卖部里,给妈妈买点儿水果来。”
“妈,这不是有苹果香蕉吗,你想吃哪个?”
“诶,那你就去买点饮料,招呼一下两位警官。”
“哦。”
韩乐被支开了。
顾新城明白,沈敏怕是有重要的案情想要说。
“沈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