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你再跟大家说说现场的情况。“”
廖捷指了指刚从南三环赶回来的姚大龙。
是!
姚大龙走上前来,“”南城分局检验科的同事们发现,601室内有多人的足迹与指纹。但现场没有发现符合死者脖子上勒痕的凶器。那间屋子里,有很多双不同颜色的高跟鞋,却没有一双需要系带的运动鞋。
我们在出事的水利宿舍小区进行了走访调查。周围的街坊们、小区附近的小卖部、水果摊和超市里我们都去问过,没人对她有印象。
但三栋的其他居民表示,曾经多次见到过“痞里痞气、斜眼看人”的两个年轻男性在单元楼进出。”
“他们确定有看到两个年轻的男人,曾经反复的出现过?”
一名坐在后排的女警猛然出声,她眉眼弯弯,全身却散发着一股坚毅沉稳的气质。姚大龙循声望去,发现对方正是平时很少打交道的扫黄组组长,梁玲。
“没错。有多位街坊向我们描述过,这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年龄都在20多岁,其中一个染了黄棕色的头发,夏天脖子上挂着粗项链;另一个,后颈处有一枚蝴蝶纹身。
他们出现的时间集中在下午至傍晚,可能....并没有留宿过。我们在601室发现了两提清洁湿巾,这是...那个行业的常见用品。但洗浴室内只有一套洗漱用品,房间内也没有任何男式的衣物。”姚大龙补充道。
“那这两个男人,应该是来“看场子”的。他们的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团队,也不止这一个场子。”
梁玲冷静的说道,眉头却是一紧。
能够在他们小组的眼皮子底下,不动声响的搞这种“作坊式”暗场。背后控盘的人,一定不容小视。
从案发现场的布局来看,也很能佐证她的想法:两间卧室,一间应该是死者生前的生活空间,另一间则是她的“工作场所”。
可梁玲觉得,事情还远不止那么简单。那女孩很有可能是被胁迫的,她受到了严密的看管、无法或者不能逃脱。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警方在601室里找不到任何能够证明她身份的证件,也没有发现一部可以用来联络外界的手机?
那屋子就像是一个魔窟,将那个可怜的姑娘牢牢的困住。
在以往的扫黄行动中,梁玲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
她们大多来自农村或者偏远小城,很多人最初就是来碧波务工的。而将她们带入歧途的,往往正是她们以为的、可以在这个大城市里依靠的人。
虽说碧波市的工薪水平比家乡高出不少,但还是比不上“赚快钱”来的直接。
这其中最可怜的,就是那些被人逼迫的姑娘。
在今年年初的一次扫黄行动中,梁玲他们就捣毁了一家涉黄ktv的窝点。那里所谓的“头牌”陈璐,就是一个惨痛的例子。她原本是一家电子厂的普通女工,长得是真好看。但美貌带给她的竟然是难以想见的厄运。
从她一进厂开始,她被好色的老板给盯上了。
那人大她一轮,早已结婚。仗着自己有点儿权势金钱,很快就开始对陈璐动手动脚,将她视作囊中之物。终于一天,他特意安排跟陈璐一起出差,硬是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悲愤交加的陈璐本想报警,却被对方百般的承诺给哄骗了。就这样,她成为了老板的地下情人。可时间一长,老板家里那头捂不住了。对方的老婆是个脾气火爆的狠角色,她跑到电子厂里大闹了一番。
不仅给了陈璐好几个耳光,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老公的头发扯掉了好几撮。工作当然是保不住了,这桩丑事儿还被传了回去。陈璐的父母气的卧床不起,再也不愿意见她。
众叛亲离的陈璐既委屈又迷茫。就在这时,久不联系的一个老乡突然找到她,说可以介绍高薪的工作给她。
后面的事情不用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