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虚晃的幸福,转眼分崩离析。
徐艺莲在母亲的支持下,打掉了孩子,提出了离婚。
“我没有办法再忍受那样的家庭氛围和生活模式了,马有良的妈妈,几乎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儿子身上。而马有良,明知道这一点,也想做出改变。却始终没能走出关键一步,切断他与母亲之间畸形的依恋关系。我们的婚姻彻底完了,更何况,我发现他本人正在伤害我的身体。”
当事人心有余悸的说到。
这段往事很快被传往了碧波警署“特调组”,河州警方还发现了一个让他们惊讶的事实。
在十个月前,也就是徐艺莲与马有良离婚的两个月后,马有良就以低于市场价一些的优惠价格,卖掉了在河洲的那套婚房,并且逐步卖掉了河洲“有良英语”的股份。
开始在碧波市的招聘网站上,为事业的转移招兵买马。
“队长,河州警方刚才确认说,他们现在联系不到马有良的母亲刘冰。有同事去他们之前的住处问过,自从老太太说要搬去跟儿子一起居住后,就没有再回去过了。”信息科的何晴说到。
鉴于所有这些发现,顾新城对马有良的人格特征,进行了一个完整的侧写,也找到了他的作案动机。
他也认可徐艺莲对马有良的基本描述,这是一个在成长过程中,严重依赖母亲,却又遭受到长期精神打压的“可悲的男人。”
不管他在学业和事业上再怎么优秀,做出了远超过同龄人的成绩。但是在两性关系上,马有良却一直有很重的心理包袱。母亲刘冰不断强化的“出轨基因”,以及对他在青春期与同龄女孩儿交往的限制,都让他对两性关系产生了严重的焦虑。
他不敢对母亲说不,他渴望被母亲任何,又害怕被抛弃。另一方面,他还承担着母亲对父亲的情感投射,内心早就不堪重负。
妻子徐艺莲认为他没有责任感,不敢与母亲正面沟通。而实际上,马有良内心的创伤和压力,是巨大的。
“他甚至有可能在自己的婚姻中,找到了短暂的可控感。但随着刘冰再次强势介入他的婚姻生活,他发现讨母亲开心,已经成为了自己无法冲破的底线。马有良肯定激烈的挣扎过,甚至为了维持住这段婚姻。他对徐艺莲使用了麻醉剂。他很有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打听并接触到了小蓝包。”顾新城分析道。
“新城,之前你说,最烦很有可能曾遭受过重大的情感挫折。那这个马有良会不会是接受不了离婚的打击,致使他试图寻找到其他的方式,报复那些年轻女性,所以才会犯下的那些性侵案?”廖捷微微皱眉,神色颇为凝重的说到。
“这种可能性很大。”顾新城点点头,“他加害这些女性的时间和方式,与他和前妻的经历有很大的重合之处。马有良的作案嫌疑,的确是很大。”
“嗯,根据宋志涛提供的线索。河洲警方已经对小蓝包的销售体系进行了全面摸排,主要犯罪人龙哥已经被捕。现在,正在追查所有的买主信息。”廖捷握紧双拳,志在必得的说。
“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生的罪犯。如果这个马有良真的有在河洲寻找能买到小蓝包的途径,那么就一定能够从他的行动中找到蛛丝马迹。我们也在跟河洲警方时刻保持联动,一旦查到有力证据。就将对他在两地的住宅再进行一轮细致的检查。如果他还藏有一定数量的小蓝包,那这事儿,他就没跑了。”
马有良的前妻徐艺莲的口供非常关键,抽丝剥茧、重新认识这个男人的完整面貌后,警方对调查的方向,也有了更加清晰的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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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被查验的,就是女大学生韩丽遇害当晚,马有良是否具备作案条件。
他的英语培训机构,在步行街上就有一家分店。警方的实地调查显示,它距离遇害者最后出现的洛奇餐厅,只有不到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