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孟自强说明来意后,他拿着白秋月的照片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那么一会儿后,才说到:
“啧,你是要问那个女人啊,我当然是记得她的。”
王树红回忆道,几年前,这女人跟一个男的一起来找他。说自己马上要跟“星河印务”一起,合办一家新的印刷厂,看中了这块厂区。
她脑子很活泛,说话也很有说服力。说是会长租,一定让王树红把租金算便宜一点。
王树红看她气质不凡,也算爽快人,就跟她签了一个“头三个月减租、外加三年”的长期合同。
“结果倒好,她给我打来头三个月的租金后,就没了动静。”王树红愤愤地说。
这么大的厂子就一直空着,什么设备都没拉进来。眼瞅着不对劲啊,他就在三个月租期快到时,赶紧联系她。
可白秋月又总在电话里说不着急、不着急。也是怕什么来什么,最后,人家直接就玩起了消失。
王树红边说边摇头。虽然事情过了好几年,回想起来,他还是记忆深刻。
“后来,我也不指望了。交不上租金,他们就是自动毁约了。不过呢,也多亏那件事一下子刺激了我,干脆自己认认真真搞个厂子得了!咱也不指着租金过活了。诶?结果你们看,我这小家电厂,这两年搞得还可以哦~”
“呵呵,那可不,你这就叫因祸得福了。对了,在这之后,你有没有在晴川再看见过那个女人?”
孟自强笑着拍拍王树红的肩,又问道。
后者摇了摇头,“没见过了。我也不好去跟“星河印务”的老板打听这事儿,谁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啥情况呀?。。。那个,孟警官,你们今天来,就是问这事儿的吗?”
嗯,孟自强点点头,也不多说,“我看也差不多了,这就走了哈。”
“诶,好,那就,再见了啊。”
“再见再见,快去忙吧。”
孟自强向王树红挥了挥手,重新回到了车上。
吧嗒一声,他关门的手劲儿可有点重。
“害~又白跑一趟。也不知道这个白秋月,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
孟自强回头看了一眼顾新城,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止不住的挫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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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署回到旅馆后,顾新城拨通了老同学高进的电话:
“诶,大佬,忙不忙?想跟你请教个问题。”
“我去~没听错吧。大专家,要向我请教?赶紧说说,到底什么难事儿啊?”高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顾新城懒得跟他贫,他把在晴川市的见闻,简要的进行了说明。
只听见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高进的声音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样看的话,这家公司恐怕还有见不得光的生意啊。”
高进分析说,白秋月真金白银的砸在厂房租金上,很像是利用投资实体的噱头,哄骗他人跟风投资。这种玩法不签协议不过账,一般都是“杀熟”,很难追查的。但是中间人赚两头钱,到手的佣金非常可观。
“这个白秋月啊,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啊。”高进有些调侃的感叹。
“呵,何止有两把刷子?她搅得一群人不得安宁,全都围着她转。”顾新城心里有气,忍不住的抱怨道。
现在,不仅命案的证据没找到,她的身上,似乎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警员们都在隐隐担心,白秋月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会不会只是一个“诱饵”?没有浮出水面的受害人,会不会远比警方已经掌握的,还要多得多?
必须得想办法让她开口!
几位受害者家属,已经分别向所在地的地方法院,对白秋月提起了诈骗诉讼。尽管能够拿出手的证据也不多,但只要有拖住她、追查她的机会,大家都想要尽上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