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顾新城指着证物袋问他:“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徐志强脸色微红,他迟疑的看着顾新城,摇了摇头,没敢再作声。
“这里面是一个棋子,一个底座印着“棋王”的“兵”。刚才我问你,斜线是什么意思,你说你不知道。可稍微懂点国际象棋的人都能说出,象走斜线、兵直斜吃。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更何况,在你的早期视频里,你总是自嘲说自己是一个曲线救国的小兵。现在你却故意避而不谈。你在害怕什么?”顾新城逼问道。
“不怕啊,我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徐志强故作镇定的说:“他还给我准备了礼物?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你当然不知道。所以你也没能发现,齐镐忆把这个证物扔在了5楼的小露台。刚才你说,他是当着你的面一路狂奔到五楼,然后跳下去的?”顾新城追问到。
“对,对啊。“徐志强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呵,齐镐忆是面朝前方坠落的。他哪里来的时间,把这个小盒子从兜里掏出来,又掷到一边呢?”顾新城双手合十,轻轻的托着下巴,说: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是背对着你准备拿出这份礼物时,被人突然一掌推下去的。”
此刻,徐志强已经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说话也越来越大声了:“你们瞎说,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我还说你们是怕对公众没交代,硬要拉我当替死鬼呢!”
顾新城也毫不相让,“那我问你,齐镐忆是第一次去六角星艺术馆。他怎么会知道五楼有一个小露台?倒是你,当天下午就在五楼的展厅里闲逛,对那里的布局有足够的了解。”
面对警方有理有据的推论,徐志强仍旧在否认和叫嚣。
他也算是个人精,现在这种情况,不论警方的推导再怎么合理,也无法取代一锤定音的证据。
犯罪嫌疑人一旦拒不认罪,那么,遵从“疑罪从无”的原则,“特调组”的警员们也不能对其实施对他不利的引导。
顾新城、廖捷,以及其他警员们都在等,等一个关键的环境证据。
此刻,法医处的同事们正在争分夺秒的化验和分析刚才带回来的检材。好在警方及时的阻止了艺术馆再次开馆,5楼的小露台处,所以痕迹得以很好的保留。
【敲门声】
【廖捷:】进!
法医处警员秦子恒推门而入,他面无表情的将一份报告递到了廖捷的手中。廖捷接过报告,小心的打开,不露声色的微微点了点头。顾新城见状,也轻抒一口气,慢慢的合上了手中记录的小本儿。
一切,恐怕已经是尘埃落定了。
这些细微的动作与表情,被徐志强尽收眼底。此刻,他的内心无比焦灼,终于忍耐不住的脱口而出:
“我不是故意推他的,是他非要求我帮他一把。我是在协助他自杀!”
“噢,你承认是你推了他?怎么推的,哪只手推的?”
“左手,噢不,右手。我现在说,还可以算是主动认罪吧?”
“那要看你说不说实话了。”
徐志强丧气的瘫软在椅子上,不时给自己来一个嘴巴子,心中的懊恼无法掩饰。
“唉,大概一周前,我们通过一次话。他确实是说了想要上直播、宣布退役的事情。他还说,这次的比赛行程确定后,他的脑子里就总是浮现出自己从艺术馆楼顶跳下去的场景。这肯定是不对劲了啊。我还劝他,年纪轻轻的别瞎想,也答应他会来碧波看比赛。”徐志强终于安静下来,继续回忆道:
“但是那天我左等右等,他迟迟没上来。我又没有提前拿到票,只能继续猫在顶楼。直到比赛都快开始了,他才像个幽魂一样走了上来。结果还没说两句话,他就开始往天台边边走,还站上去,往下看。”
顾新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