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刘博源一脸轻松的走出了某肯鸡的门口,虽然头顶的烈日依旧是酷热难熬,但是想着自己刚收到的手机短信,提示自己的银行账户到账八千大洋,心中一阵舒爽,利用大学暑假两个月的时间换来的收获还是值得。
正要大步离开,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鸣笛声和叫喊声。
“快让开,全都让开,刹车失灵了……”
刘博源转头看去,发现离他十米不到的距离,一辆白色小车正快速的迎面向他驶来,正想着要闪避时,‘轰’的一声,刘博源被狠狠地撞了出去,伴随着金属的刮擦和撕裂的声音,还有旁人惊叫呼喊。
刘博源只感觉全身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想要努力从地上坐起来,却是没有了丝毫力气,只能轻轻的合上眼睛,耳畔隐约听见一片嘈杂的呼喊声和脚步声。
…………..
一阵阵的春风卷走了北风的严寒,许久未见的太阳也现出了身影,大地从冬寒中苏醒复活过来。
“好饿啊……”
刘博源双手怀抱着一根枪头上已是锈迹斑斑的红缨长枪,身子懒洋洋的靠在城门口,享受这春日里的阳光所带来的一丝温暖。
身后是高达三丈五尺的城墙,城门口的正上方有着几个硕大的字体“震福门”,而城墙上的城门楼正中央则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上书“威武堡”三字。城墙的石砖经历过岁月的风吹日晒,早已经变成土灰色了,有些地方甚至连石砖都没有了,露出了里面的夯土。
刘博源紧了紧身上没有多少棉花填充且满是打着补丁的破旧袢袄,从这破旧袢袄上还能见着一些褪旧的红色。头上戴着一顶已经缺了一边护脖的红笠帽。至于脚下的红袄鞋,都已经破烂的露出几个有些皲裂的粗糙脚趾头。这样的一副着装,依稀能分辨出,这就是大明官兵的制式军服:鸳鸯战袄。如此的着装,很难让人相信,这就是曾经把那不可一世的元蒙铁骑打的溃逃而亡的大明官兵。
此时的刘博源正眯着眼睛看着远方,隐约可见的山脉起起伏伏,一些低矮的小山坡上,树木也是稀稀落落,不远处还有一些村庄和墩台冒着炊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怎么又活过来了?”
刘博源到现在还有些不清楚,自己当时不是被车撞了吗,怎么又会重生来到了这个四百年前的明末世界,占据了这具身体。
想起前世自己的父母,亲人和朋友,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不知道他们的生活过的怎么样了,想到这些,刘博源心中也是一阵内疚。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刘博源也认清了自己的现状,作为一个魂穿者来说,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先活下去,毕竟从自己记忆不多的历史课本上知道,现在自己可是穿到了明末,而且身处的地方也是九边之一的延绥镇,周边可都是些不友好的外族邻居,且还有好些个干起义造反工作的老乡。所以,现在的世道很危险,能好好的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
想通了这些后,刘博源振了振精神,抬头望了望挂在当空的太阳,估算了一下时间后,才细声嘀咕道:“怎么还没来换岗,这都快要饿死了。”说着便用力勒紧了麻绳裤腰带。
说起刘博源现在的身份,乃是一名光荣的世袭卫所兵。至于他爹,早在崇祯二年后金入关时,被征召抗金去了,之后就只送回来一个骨灰坛。
按照大明军队的卫所制度来讲,每个卫所、营、堡的安全,都是需要由军户来担任的,每个军户家中都需要出一人,战时为兵,闲时为农,没有战事的时候也要轮换值岗放哨。毕竟这里地处边关,再加上这些年大明到处是天灾人祸,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了,长城外鞑子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他们的日子想要好过,自然而然就要到关内打草谷了。所以,为了防备鞑子的突袭,就需要有人值岗放哨,遇到突发情况,就可以鸣钟示警,燃放烽烟,提前做好抵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