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进去的时候,看见她躺在地上,宽大的男士夹克遮住大半身子,两条细长白嫩的双腿蜷曲。
她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
陆沉俯身,凑近了才听清,一遍一遍全是他的名字。
“陆沉…”
声音沙哑无力。
眼泪不期然地涌上眼眶,陆沉缓缓扯开盖在苏幼宜身上的衣服。
一点一点。
脖子,胸前全是吻过的痕迹。
青的、紫的…
甚至还有一圈圈深深的牙印,破出了血迹。
陆沉手颤抖地握成拳。
怎么敢!
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竟然被人这样欺负!
当外套全部拉开,看到苏幼宜身上的内衣内裤完好无损,陆沉松了口气。
他将人抱进怀里,呼吸凌乱地吻在苏幼宜湿漉漉的头发上,语气低悯,“没事了。”
苏幼宜一口血喷了出来,反倒清醒了片刻。
眼前晃动的人影汇聚成陆沉的样子,“你…你来我梦里了。”
“真好,死之前还能看到你。”
“我说过想你…却从没说过爱你。”
苏幼宜眼神开始涣散,嘴角轻轻上扬,“想想好遗憾,我好爱你,都没有亲口说给你听。”
陆沉喉咙一哽,脱下外套护住苏幼宜抱起便往外跑,“不会的。”
往后的日日夜夜你都要说给我听!
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带你去。
我还没有向你求婚。
我们还没有生一个像你的宝宝。
苏幼宜的手摇摇晃晃抬起,想要摸摸陆沉的脸,及至半空中,下一刻便软软垂了下去。
整个人再次陷入昏迷。
梁警官带着警察赶到的时候,房内只剩两个物业看管着旭峰。
“发生什么事了?”
物业见警察来了松了口气,“陆先生抱着女生走了。”
“就这样?”
梁警官有些不敢相信,以他对陆沉的了解,这件事情想要善了几乎不可能。
是以他特地提醒陆沉不要冲动。
没想到陆沉竟然就这么走了。
梁警官看着瘫软如烂泥的旭峰,“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们打的?”
物业连忙挥手撇清责任,“不是,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呻吟,那位小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看起来不像是她打的。”
“屋子里没有别人?”
两名物业异口同声,“绝对没有。”
女生衣不蔽体,物业不好呆在里面,才把男人带到客厅里看管起来了。
警员在现场拉起警戒线,开始在屋子里搜证。
很快,便发现了那台相机。
“梁警官,您看看这个。”
梁警官接过来,只看了一眼便关掉了。
“带回去,你们先不要看。”
这视频还不知道拍到了什么,越少人看对苏幼宜造成的影响就越小。
物业站在忙碌的警员中间显得格格不入,“警官,我们可以走了吗?”
“暂时不行,麻烦两位跟我们去警局做笔录,稍后会派人送你们回家。”
物业只好跟着警察向外走,被梁警官叫住,“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记住了。”
语气郑重。
等现场只剩下自己人,一名警察上前,“梁警官,初步查看,犯罪人磕了大量春药,现在十分难受,是否要按流程先送他去医院就医?”
梁警官的眼神里透出淡漠。
“不必了,今天过后,这个人已经废了,能活到哪天都不好说,我们没必要惹人嫌。”
至于是惹谁嫌,梁警官没说。
但在场人都心知肚明。
搜证完毕,旭峰被带回了警局关押。
“跟云渺关在一起。”
警员迟疑了一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