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嫁给了温太傅,还得两位皇上的信任和优待,风头无俩。
他们几个无权无势,万万不敢得罪她。
还怕她记着当年的事,报复他们。
实则,慕辞现在也没想到对付他们。
她很快就移开目光,看向别处了。
慕如意坐在她旁边,借机同她搭话。
“安阳,你额间这花钿格外别致,府中婢女的手真巧。”
慕辞似笑非笑。
“是挺别致的,不过……这是驸马画的。”
慕如意马屁没拍成,反拍到了马腿上。
她难为情地笑笑,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
“你们夫妻二人,可真是如胶似漆,恩爱得很哪,简直羡煞旁人。”
慕辞秀眉一挑,反问。
“难道皇姐和驸马不恩爱吗?否则为什么要羡慕我?”
她连表面的友善都懒得装。
慕如意甚是挫败。
她手里攥着帕子,脸色局促仓惶。
“安阳,其实我是想请求你,为我的驸马说说情。
“皇上欲将驸马外调到南蛮之地,这和流放有何差别……”
光是听到这儿,慕辞就忍不住怼了。
“差别可大了。皇姐没看过律例吗?”
慕如意:……
重点是这个吗?
她哭丧着脸,继续道。
“我知道。可是……可是驸马没吃过什么苦……”
慕辞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附和道。
“嗯,这倒是呢,不止是驸马,皇姐也没吃过苦吧。”
她看着纯真无害,一句话就扎了慕如意的心。
慕如意坦然道。
“安阳,我愿意陪驸马吃苦。但那南蛮之地,百姓未开化,也太凶险了。
“你曾在洛城待过,想必也清楚……”
一提起洛城,慕辞就变得很冷漠。
她反问。
“皇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当初在洛城时,也很凶险,皇姐那时心疼我,为我求情了吗?”
慕如意拧了拧眉,压抑不住积累已久的不满,脱口而出。
“我是没有为你求情,但我当年也是个无能为力的孩子。
“安阳,你以前吃过苦,可那不是我造成的,你为何要因为自
己的不幸,无视别人的痛苦,对我咄咄相逼呢?
“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你却总是一副我欠了你的样子,嘲讽我、冷待我。
“难道其他人都变得不幸,你就高兴了吗?
“你不觉得,你太无情、太冷血了吗?”
慕如意的话,句句都是指责。
慕辞格外平静。
她一个公主,本就不该干涉朝政,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怎么亲近的人蹚浑水。
不帮忙,就得遭受指责吗?
谁惯的他们。
而且,官职调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肯定有皇上的考量,哪是她一句话就能更改的。
慕辞不喜欢慕如意这自以为是的态度,就不屑与之多做解释。
她唇角一扬,笑着反问。
“皇姐,你才知道吗?”
“你……”
慕如意刚想说什么,全公公亮了嗓。
“皇上驾到——”
慕珏铮身穿龙袍,走到那龙椅前,于高处俯视众人。
他眼皮轻压,倨傲地睥睨一切。
众人皆躬身行礼。
“参见皇上!”
“平身。”慕珏铮稳坐龙椅,帝王之气尽显无疑。
众人都入座后,小全子手持拂尘,高声道。
“传新科三鼎甲进殿——”
随后,三人进殿。
其中那身穿绯红状元服的宋简舟,最为夺目,连一旁的探花都被比了下去。
慕辞抬眼望去,一时间,不由得看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