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问。
他温润的眸子携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温柔到极致,便令人胆寒。
“在想……该死之人。”
慕辞眸光一亮,盯着他谪仙般的脸,笑眼弯弯。
她开心地凑过去,用脸蹭着他脖子。
“言之哥哥,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好喜欢他说狠话的腔调呢。
对着她,温瑾昀自然说不出刚才那种话。
但他还是尽力满足她了。
哪知,小公主越听越上头,就像常人喝醉了酒似的,小脸红彤彤,眼睛里也掺几分迷离。
她在他怀中蹭啊蹭,又抱着他亲,就是想听他多说几句狠话
。
温瑾昀饱受折磨,也乐在其中。
他早已忘了那枕边的木雕。
次日,朝中休沐。
温瑾昀醒来后,就坐在床头,细细地看着那木雕。
裴护雕刻的,是公主小时候的模样。
常听旁人说起公主儿时有多可爱,可惜他未曾见过,实乃一件憾事。
不一会儿,慕辞醒了。
……
柳嬷嬷昨晚感染了风寒,没什么大碍,却无气力。
她现在还卧床休息着,主屋这边,只能由其他婢女来伺候。
慕辞关心柳嬷嬷,打算洗漱完亲自去看看她。
但,她并不习惯别人伺候更衣。
婢女绿烟轻叩内室的樟子门,慕辞直接让她在外面等。
至于更衣这差事,就交给驸马了。
绿烟站在樟子门外,能听到里头的动静。
“我不喜欢这件。”
“这件呢?”
“也不要。我想和言之穿一样颜色的,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对儿。”
绿烟听罢,一脸了然。
公主这么说,男人完全不觉得她之前有多挑剔,还会认为自己不够细致吧。
还真是爱撒娇呢。
绿烟眼中拂过一闪而过的笑意。
内室。
温瑾昀也遭不住这样的“甜言蜜语”,愣是把人摁进怀中亲了好一会儿。
慕辞都被亲迷糊了,却没忘记柳嬷嬷。
“快换衣服呀,我还要去看嬷嬷
呢!”
温瑾昀不满足,趁着给她更衣时,各种“上下其手”。
门外,绿烟眼中浮现淡淡不耐。
夫妻俩出来后,她又是一副温驯恭敬的样子,福身行礼。
“见过公主、驸马。”
温瑾昀在朝中身居高位,府中鲜少有人称他“驸马”,就连柳嬷嬷都是称他“大人”。
毕竟,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驸马之称,多少有点攀附皇室的意思。
但温瑾昀并不介意,甚至还很喜欢听。
尤其喜欢听公主这么唤他,这和唤他“夫君”差不多。
女人大多敏锐多疑。
只一个称呼上的不同,就让慕辞对绿烟有了猜疑。
“你出去,不许打扰我和驸马。”
绿烟:……
“可是公主,奴婢还要伺候您梳妆……”她看起来很为难。
慕辞挽住温瑾昀的胳膊,朝他撒娇。
“驸马,我要你帮我。”
温瑾昀摸了摸她的脑袋,语调温和。
“想要什么发髻?”
难得温瑾昀要大展身手,慕辞当然想要一个有难度的。
她也说不上来,两只手在脑袋上比划着。
“就是话本封页上画的那个,两只翅膀似的,几绺头发绕过来绕过去……”
她这么一形容,温瑾昀就猜到了。
“是惊鹄髻么。”
见温瑾昀当真要给公主梳发髻,绿烟倍感意外。
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