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眼中满含震惊。
“温太傅,你竟也是习武之人!”
而且,内力还如此深厚!
有高手相助,定北侯自然不会拒绝。
离开侯府前,他命亲信传话给夫人,没说具体发生何事,只说他有急事,要立马带着儿子入宫一趟,让夫人莫担忧,代他陪好那些宾客。
侯夫人很信赖自己的相公,真以为没什么大事,便松了口气。
大禹山在城外,地势偏僻,从侯府出发,寻常马车的速度,需要一个时辰。
眼下救人要紧,定北侯特意骑上自己的战马,一通风驰电掣地抄小道,估摸着时间能够缩短一半。
人多,暴露的可能就更高。
为确保公主他们的安全,温瑾昀没有通知其他人。
此外,他要隐藏自己的行踪,便不能和定北侯一样骑马,只能冒着会毒发的危险,动用轻功直追。
半个时辰后。
定北侯策马停在大禹山上的月老祠外。
祠内有棵姻缘树,满树红色的姻缘签随风飘扬,红似烈火。
月老祠的管事早已被杀,尸体就在外院里。
正对入祠大门,就是月老祠的主建筑——月老居。
月老居的东西两侧建有耳房,平时供游
人歇脚。
定北侯尚且不清楚,他儿子和公主被关在哪儿。
突然,月老居那原本紧闭的大门开了。
木门受潮,连接的榫卯也有些生锈,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随着门开到极致,里面那尊月老像赫然显现。
紧接着,里面就响起一道粗粝如沙石的声音。
“定北侯,我已经恭候你多时了。”
闻声,定北侯立即抬脚往前走。
他很警惕地观察四周情况,进了月老居,发现里面有十几个人。
站在月老像正下方的,是一个身着黑衣、戴着面具的年轻男子,面具后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好似在看一个慢慢走进陷阱的猎物。
其他人则较为随意地分散在各处,同样对他虎视眈眈。
面具男人看着定北侯那坚毅的双眸,眼中蒙上了一层阴翳。
“定北侯就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吧。
“今日侯爷设宴款待诸位好友,我也得送份大礼给你。
“不如……送你一个断子绝孙?”
男人说完,发出幽冷的笑声。
定北侯用力握了下拳头。
……
另一边,温瑾昀和定北侯前后脚到达月老祠。
和直接正面与贼人对抗的定北侯不同,温瑾昀要做的,是暗中救人。
早在动用内力前,他为了抑制体内的毒,就已经服过药,但这毒,迟早会发作。
这一战,他需要速战速决。
上房顶一番探查后,他很快就探明,公主他们被关在东侧耳房。
耳房内有四个人看守。
景砚已经受了一番折磨,嘴被布团塞着,腰腹部还有被刺伤的痕
迹。
他趴在地上,一个刺客踩着他的手,狠狠地碾了几下。
“都自身难保了,却想帮别人跑?死到临头,还做那英雄救美的梦呢!”
就在不久前,景砚拼死抵抗,要让慕辞先逃。
慕辞却没有动。
明知逃不掉,当然得保存点体力,留着真正逃跑的时候用。
虽然现在说这话有些不合时宜,可她真的觉得,景砚着实不怎么聪明。
她看似老实地坐在角落,看向那些刺客的眼神里,隐约透着股凛寒肃杀之意。
之前为了救阿护,已经暴露了机关镯。
所以在那之后,刺客们就毁了她的镯子。
她有点生气。
今天,她还特意穿了温瑾昀送的防身腰封。
但这房间里有四个人,还都是武功高强的人,用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