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叹气声不断,想着明日再去公主府试试。
距离定北侯府五条街外,便是翊王府。
翊王回府后,府内并未显得多热闹,反而比之前还要压抑、冷清,
所有人都看着王爷的脸色做事,生怕有个什么差池。
就连性格温婉、做事稳妥的翊王妃,也是同样如履薄冰。
流莺院。
婢女静心伺候着王妃沐浴、更衣。
容貌秀丽的女子端坐在铜镜前,脸上是肉眼可见的伤感惆怅。
年长的嬷嬷轻声劝道。
“王妃,王爷时隔两年回府,您可要抓牢机会,争取早日怀上子嗣啊。”
听这话,孟雪清眉峰敛起,心也随之揪了起来,脸上尽是落寞悲凉之意,却还故作无谓地平静道。
“嬷嬷,你是知道的,自我与王爷成亲以来,他从未踏足过我这流莺院。
“只要能和王爷相敬如宾,我就很知足了,不求他的心,更不求什么子嗣。
“时辰不早了,嬷嬷也别抱太大期望,早些落了灯笼,准备安置吧,王爷今晚是不会过来的。”
嬷嬷暗自叹气,却也不好说王妃妄自菲薄,毕竟,这些年,王爷对王妃的冷淡,那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至今,王妃都还是处子之身。
倒也不是王爷多不喜王妃,毕竟
王爷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对所有女子都是这般冷淡。
尽管不抱什么期望,可当那灯笼真要被摘下时,孟雪清却站在窗边,目光直直地望着院子入口,心中苦涩难耐。
直至那灯笼的光灭尽,也连带着灭了她眼中的光。
流莺院安置时,主院的书房还亮着烛火。
墨亦辰坐在案桌前,用笔墨细细描绘脑海中的女子。
等到画完,他甚是满意。
侍卫秦风帮忙收起画,暗自疑惑。
王爷每年都会为昭阳公主做画像,确实是有心。
但现在,公主已经及笄,是大姑娘了。
王爷还继续像这样作画,总感觉有些不妥。
虽是这样想,可做侍卫的,又不敢在王爷面前提这事儿。
都知道王爷将公主当作亲侄女爱护,倒显得他们这些人妄加揣测、心思不正了。
……
这些天,宫中如火如荼地准备宴会。
女学里的各位也没闲着。
但她们很快就得知了一个坏消息——温太傅已经卸下了女学的授课之责,他的课,将会由另一位学士接着教授。
自温太傅不再入女学,好些贵女都郁郁寡欢。
同样心情郁闷的,还有景砚。
景小侯爷天天盼着能和儿时同伴重逢,却一直在吃闭门羹。
对方的理由很简单——男女有别,不宜见客。
景砚委屈不已,甚至还要对方别把自己当男的。
听到这话,慕辞越发不想见他了。
能说出这种话,肯定不怎么聪明。
她不喜欢蠢东西。
而且,她也不想给太子哥哥惹麻烦。
那些和兵权有关系的人,她都要
保持距离。
这天,宫宴的帖子到了。
皇后为了践行所谓的补偿,特意让慕辞参加这次的宴会。
到了宫宴这天,柳嬷嬷给她穿了身颜色较亮的,荼色为主,石竹色为辅,如石竹花般淡淡的红,点缀在素净淡雅的裙面上,既不显夸张,也足够正式。
为了搭配衣裙的颜色,嬷嬷还给她绑上了嫣红的发带,系着那丝绸般柔顺的青丝,色彩相得益彰。
慕辞本来都打算起身了,却又被柳嬷嬷按着肩膀,想给她涂点口脂。
但,公主的唇色偏樱粉,又因皮肤太过白皙,有时也会呈现不点而赤的红润。
口脂的颜色,反而没有原本的唇色自然好看。
柳嬷嬷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