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夫人代为转告。
“圣上已经差人暗中调查擢考作弊案,阮小姐若真的作了弊,实话交代,抑或将同党供出,他日还能减轻责罚,否则,必定严惩。”
阮夫人一听,瞬间瘫软在椅子上。
季清涟走后,夫妻二人还久久没有缓过神。
……
另一边。
季清涟来阮府时,阮清荷就得到了消息。
按理说,学生应该主动前去拜见。
可她已经猜到,季掌事来此,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
季掌事走后,父亲那边就来人传话了。
事到如今,阮清荷自知纸包不住火。
在爹娘面前,她认下了作弊的罪行,却怎么也不敢将兄长阮英杰供出来。
阮父气得直呼“造孽”,一怒之下,用长鞭抽打阮清荷,不管谁劝都没用。
前厅里,阮清荷惨叫声不断。
阮夫人则在一旁心疼得抹眼泪。
阮清荷的婢女实在不忍
心看小姐受苦,偷偷跑去请大公子阮英杰。
但,阮英杰听说妹妹被鞭打,不仅不心疼,反而露出了极其森冷的笑意。
他靠在椅子背上,慵懒中,夹杂着病态的危险。
婢女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却丝毫不动容,甚是烦躁地说了句。
“真吵。”
等到那婢女出来时,已经是一具血淋林的尸体。
阮英杰不关心阮清荷的死活。
他只在意,帮阮清荷作弊,他做得天衣无缝,是谁发现的。
是以,阮清荷忍着伤痛才从前厅走出来,就被阮英杰的下人连拖带拽的请了过去。
触及兄长那冰冷阴骘的目光,她吓得哭着摇头。
“兄长,我没有出卖你,真的没有……”
阮英杰俊秀白净的脸上,浮现一抹更深的冷意。
旋即,他满眼疼惜似的,缓缓哄诱道。
“受委屈了吧,来,告诉哥哥,是谁欺负了你。”
他的语调极尽温柔,阮清荷却已然不寒而栗。
她将事情的经过告知阮英杰。
末了,她握着拳头,愤恨不已。
“是昭阳公主和颜霜鹿,都是她们害的!兄长,你要帮我报仇啊,她们毁了我,也毁了阮家……”
阮清荷故意做出委屈的样子,想求得兄长怜惜。
然而,阮英杰只是冷冷一笑,露出了嘲弄和戏谑之色。
真是个傻子。
她只知明处的敌人,却忽略了那个始终在暗处布局的人哪。
当然,昭阳公主和颜霜鹿,同样是被人利用的傻子。
这
种人,哪里值得他动手。
阮清荷捉摸不透阮英杰对此事的态度。
别人家的哥哥都很疼爱妹妹,舍不得妹妹受委屈。
他倒好,总是这副无动于衷的冷漠样。
难道他不是阮家人吗?
她失望透顶。
同时也恨透了那伪善的昭阳公主。
……
前厅。
教训完阮清荷,阮父的气还未消。
阮夫人则坐在椅子上哭诉。
“本以为,清荷入了女学,我就能抬起头了。
“哪知,她竟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儿来。
“这可怎么办哪,万一皇上追责下来,我们岂不是都要遭连累……
“同一个爹生的,英杰自幼天赋异禀,五岁便有神童美誉,清荷怎就如此平庸呢……”
阮父越听越气恼。
“好了!回房哭去!”
他那个儿子变成如今这样,他比谁都心痛。
……
夜幕至。
安阳公主府。
裴护正在书房外巡视,窗户突然开了。
旋即,少女探出脑袋,朝他招了招手。
“阿护,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