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愁。
“父皇,我和瑾昀哥哥都好几天没见过了,每次都是我主动找他,也没见他主动来找我。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瑾昀哥哥还真是沉得住气。他都不想我吗?”
皇帝抿了抿唇,威严的脸上拂过一道冷厉。
看来,他明日得提点提点温瑾昀了。
……
次日早朝,所议之事并不多。
退朝后,皇帝将温瑾昀召入御书房。
一身龙袍的启皇威严外露,坐在金制的龙椅上,面上略有愠色。
他看着始终处变不惊的温瑾昀,既有不满,又有几分无可奈何。
“卿卿好几日没能见着你,昨日还来同朕说,感觉你对她不如从前。
“朕一想起她那委屈诉苦的样儿,心也跟着难受。
“此事,你作何解释。”
温瑾昀神色如常,不卑不亢地回道。
“令公主不安,是臣之责,但,年关公务繁忙,臣已经好几日不得空闲,并非有意冷待公主。”
启
皇端着帝王的强大威严,审视着温瑾昀。
旋即,别有意味地告诫他。
“仅仅是因为忙吗?
“朕还以为,眼看着快到卿卿的及笄礼,你便开始心不在焉,敷衍应付了。”
闻言,温瑾昀轻抬眼皮。
他一身傲骨,从未被折断,挺直脊背,坦荡荡地对上启皇投来的严厉目光,淡然回道。
“臣不敢。”
启皇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面上有些许恼意。
他两手紧握,态度冷厉地警告道。
“几年都过来了,不差这几个月。
“爱卿向来知轻重,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
温瑾昀长身玉立,语调平静地回了个“是”。
皇帝平时有多欣赏他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现在就有多无奈。
哪怕他身为帝王,也无法让温瑾昀全然顺服于他。
对付这样的臣子,只能怀柔软攻,不能逼得太紧。
但,为了自己最宠爱的小公主,他不得不强硬态度,再次提醒温瑾昀。
“朕当年既然允了你,就不会失言于你。
“但朕当年提的条件,你也得牢牢守着,但凡触犯了一条,朕都能直接下旨赐婚。”
温瑾昀云淡风轻地站在启皇面前,再次拱手行礼。
“不让第三人知晓皇上与臣之约,不让昭阳公主觉察出臣之不喜,令其心伤。圣上之言,臣铭记于心,从未干犯。”
看他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儿,再对比昨晚卿卿委屈惆怅的可怜神情,爱女心切的启皇脸色一沉。
他一拍桌子,语气加重。
“卿卿是朕最宠爱的公主,朕从不舍得让她受丝毫委屈。
“她本该无忧无虑,幸福地过一生。
“只有你,温瑾昀,只有你使她患得患失,屡次三番令她不快乐。
“朕的女儿,当真这般入不了你的眼?
“你既然记得这么清楚,那么朕问你,昨日,卿卿来向朕哭诉,又该怎么算!”
他恨不能现在就赐婚,成全他的女儿。
但他也明白,如若不是温瑾昀甘心接受这桩婚事,即便卿卿如愿嫁给他,日后也不会幸福。
哪怕龙颜大怒,温瑾昀依旧淡然地站在原地,谪仙般俊美的脸上端着恭谨谦逊,眼中却没有丝毫波澜。
“是臣之责,臣会亲自向公主解释。”
皇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他冲温瑾昀摆了摆手。
“皇后近日得了幅任道行的山水画,却难以确定其是否为真迹,你且去乾宁宫,帮皇后鉴定鉴定。”
“臣,遵旨。”温瑾昀心里清楚,皇上让他去乾宁宫鉴画是假。
想必此时,昭阳公主就在那乾宁宫中。
温瑾昀正要退出御书房,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