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包看着她,又呆滞的眨了眨眼睛,然后速度无比缓慢,甚至是可以用龟速来形容的速度点了点头,说:“嗯,就一杯……”
姜妯沉默,
才喝一杯就醉了,这个酒量,有时候真的很楚屿。
“妯妯。”
雪衣美人悄悄地牵住了她的手,厢房内的其他人虽然表面上都在继续进行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但其实余光和注意力都落在了他们这一边。
他们看着两个漂亮出众的少年郎紧拉着手,随后听见雪衣少年声音软绵绵的,轻声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声音低低的,很是难受:“我不舒服。”
姜妯眉梢轻挑,“难受?”
裴忱似缓缓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和闷闷的:“嗯……难受……”
“你喝醉了。”姜妯抽回自己的手,冷淡的说:“我让人送你回学院。”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懵懂茫然的少年立马蹙起了眉尖,他似乎很不高兴,修长的身形带着清酒的冷香,贴在了绯衣少年的背后。
修长漂亮的指骨有些微凉,他从后面牵住了姜妯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裴忱似说话像是在哼哼一般,格外的软,“不要……”
姜妯刚离开裴忱似一些,就被他又拉了回去,两个人紧贴在了一起。
她有些无奈了,喝醉酒的裴忱似的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还偏生那么粘人。
“不要什么?”她问。
裴忱似嗓音哑哑的,“不要别人送。妯妯,一起回去。”这下秋孟可算是真的听清楚的裴忱似的那一声‘妯妯’了,秋孟嘴里的酒猛地呛了一下。
原本还算温和的清酒,如今在秋孟这里却成了最烈的烈酒,呛得他喉咙辣的疼,耳朵更是轰轰的,秋孟的眼泪都跟着一起呛出来了。
秋孟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身边的姑娘立马面露关怀的拍拍秋孟的后背,担忧的询问他怎么样了。
秋孟好半天才舒缓了这口气。
他最后轻咳了一口嗓子,然后接过身边的人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发疼的喉咙。
秋孟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朝姜妯和裴忱似两人走来。
秋孟半蹲在了他们的桌边,秋孟眼睛盯着看上去格外软乎乎的靠在姜妯身上的裴忱似,望着雪衣少年那乖巧温软的样子,秋孟还有些咋舌。
他记忆中的裴忱似一直是个不苟言笑,冷淡又克己复礼的谦谦公子,何时见过他这么粘人又乖巧的时候。
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快要刷新秋孟这么多年对裴忱似的老旧印象了。
“忱似,忱似,忱似?”
秋孟贼兮兮的出声,他问裴忱似:“我是谁,你还记得吗?”
眼前的裴忱似紧紧的和姜妯贴贴,模样看上去安静乖巧得不行,可偏偏这样,他却是连半点余光都没有秋孟,好似听不见秋孟说了些什么似的。
秋孟当即就愣住了,他:“?”
秋孟懵逼的问姜妯,“他这是不理我?”
姜妯打着哈欠,兴致乏乏,“不知道。”
她抬手,想要挣脱裴忱似的手,却又被裴忱似紧紧的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