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他直接将食指塞进口中,用力一咬。
看着冒血的指头,眼都不带的眨的按在合离书上。
这可真是血色合离书呀,这男人薄情寡义到了极致。
余青青也不敢确定,景秀愿不愿意合离,她侧脸看向那颤颤巍巍的女子,说道“如果你愿意,就过来画押,这可是你唯一脱离苦海的机会。”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极重,仿佛在给她敲警钟一样。
景秀看着络腮胡男子,盯着那两锭银子直发光,阵阵寒心。
踏着缓慢的步子,唯唯诺诺的走了过去。
心一横,就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合离书上重重的按了一下。
这一按。
她就解脱了,再也不用活在他的拳脚之下,想起往日的重重,就一阵肉疼。
赵山看见那张合离书,内心很是欣喜,但都不会喜于表面。
他只觉得是络腮胡男子,罪有应得。
见两人都画完押,余青青便将银子扔给了络腮胡男子,用警告的语气说道“看来钱财在你心中比她重要,拿了这两锭银子,永远不要在来打扰景秀的生活,否则是要吃牢饭的。”
余青青虽不懂这大炎朝的规定,但适当的恐呵一下也是可以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对街酒楼二层,两位男子正在欣赏她所做的一切。
一紫衣男子,举着酒杯,嘴角微微上扬“齐兄,那穿白衣的姑娘,还挺有意思。”
“这京城满大街都是事,她估计管不过来吧?”
紫衣男子边说边笑,带着几分打趣。
另一个穿藏色衣袍抿嘴一笑,应声道“她一向如此。”
“噢……齐兄,你们俩不会认识吧?”紫衣男子笑的一脸无害,目光直直打量着藏色衣袍的脸色。
藏色衣袍男子正是齐衡,昨日晚才到京城。
响午之时,便约上好友越轩在酒楼相聚。
越轩京城富家子弟,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钱财,两年前已娶妻,算得上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与齐衡相识偶然。
齐衡双手背在身后,如往日一样,眉目分明,轮阔立体,不过双眼略显憔悴。
他紧盯着余青青的背影,说道“确定认识,还很熟。”
越轩不相信,他一直觉得齐衡对女子无感,又是从哪里认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一副乳臭未干的模样。
赶紧将酒杯放在桌面上,来劲了,看着余青青的方向,邪魅一笑“齐兄,要不叫那姑娘上来坐坐?”
“那就随了越兄的意。”
齐衡侧脸给身后的随从递了个眼色。
越轩赶紧阻止道“齐兄,这等小事还麻烦他干什么?交给我。”
边说边拍着胸脯,随后双手撑在走廊边上,扯着嗓门对余青青喊道“喂……那位穿白衣的小姑娘,有没有时间上酒楼来坐坐呀?”
“就是披着黑色风衣的哪位……”
余青青正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办了件好事,将合离书一分为二,分别给了络腮胡男子和景秀。
景秀捏着合离书,就如同捏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内心无比欣赏,用感激的神情看着余青青。
这可真是上天垂帘她,让她遇见一个,能让她脱离苦海的姑娘。
而络腮胡男子拿着合离书,揣着银子连滚带爬的跑了,生怕余青青反悔,夺回银子。
见他狼狈不堪的身影,看热闹的众人纷纷谴责。
“这男人真是好堵成性,两锭银子将自家娘子,都给卖了,真不怕遭天谴呀?”
“是呀,良心坏透了,以后有他苦头吃。”
“……”
“不过……这女子算是解脱了,刚刚她被拽的时候,手臂上都是青紫的,看样子平时里没少被自家男人揍。”
说话的是一胖婆娘。
脸大肥肉横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