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来人,明日一早护送温大婶跟……柳伯回京。”
这件事,让侯爷定夺吧。
估计自己也免不了责罚,他本就是五玄塘报之首,却被派来保护青青姑娘。
想想那鞭刑的滋味,眉头皱成一团。
次日。
天微亮。
余青青倚在火堆旁醒来,昨晚院内的三具尸体,早已不见,又恢复如初。
寒风透过木窗刮进土坯房,掀起一阵尘土。
她微眯着双眸,打量着整个房间,却不见温大婶的身影。
“姑娘,别寻了,柳伯昨晚就入了棺。”
“温大婶……也一同前往京城了。”兰子脸色苍白,昨晚她伤的很重,白嫩的小脸上还有些划痕。
都已经结痂了。
有些心疼的看着余青青,随后并排坐在她身边。
余青青叹息一声,柳伯的后事,应该是那位叫玄木的男子操办的。
动作还挺快,她托起下颌,望着院外,雾蒙蒙的,心情很是压抑。
玄木等人准备好马车后,便进屋寻她“青青姑娘,该赶路了。”
昨晚一事后,余青青很是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非得去京城?
在那个世界,被男人伤的那样深,还不知悔改。
她汛速起身,长袍加身,看着兰子“我不想去京城了。”
兰子震惊。
“姑娘,这是为何?”
“我不想给侯爷添麻烦,而且柳伯是为了护着我才死的,我……”
她眉头解不开,心烦意乱,原本穿过来,可以带着娘和姐妹,在上虞村过着你耕我织的日子。
做点小生意,种种田。
一家人不愁吃喝,那日子别提多潇洒。
可……魏渝却闯进了她的生活。
从街头初遇,好似命中注定一般,他蛊惑了她的心。
“姑娘别多想,昨晚不是你的错,是玄木……”兰子也很难过。
把柳伯的死,全推卸到了玄木头上,是他们保护不周全。
玄木在旁边全程黑脸,内心直呼,这个死丫头……
可姑娘要是不去京城的话,侯爷铁定伤心。
见余青青眼神迷离,又继续道“姑娘,你难道不想送柳伯最后一程吗?侯爷……定会厚葬,也会让温大婶好好安度晚年。”
第一句话,说到她心坎里了。
对,无论如何,都要送柳伯最后一程。
想到这,便捡起火堆旁那两个黢黑的土豆子,缓缓上了马车。
侧脸目视着土坯房,耳边又想起了昨晚温大婶跟柳伯的对话。
不由泪湿双眸。
“驾……”玄木的声音。
两人行,变成了五人行。
余青青一人坐在马车内,玄木与兰子坐在车夫的位置。
马车后还跟着两个骑马的侍卫,警惕的神情,从左到右。
没过多久,余青青就在马车内摇摇欲睡。
梦见她好似见到,温大婶与柳伯在屋檐下谈笑风生。
柳伯笑的格外亲切……
她嘴角微勾……沉沉睡去。
突然眉头又皱成团,柳伯被杀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
不行……我要替柳伯报仇,那男子不是说过吗?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就说明背后有人指使,用银子买她的命。
一会儿的功夫,她从睡梦中惊醒,猛的起身,原来马车正在穿过一片密林,颠簸的有些急。
她掀开挂满流苏的马车帘,外面却升起了太阳,打在光秃秃的树干上,蓬荜生辉。
微风浮过,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
“姑娘,前面有家客栈,要不要歇歇脚?”兰子动听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门,带着几分喘息。
定是伤未痊愈的缘故。
余青青只想快些入京,随口应道“不必了,加紧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