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善长就开始带着人手测量荒地,划分地块儿。
将荒地按照网格均分编号入册,然后再将划分好的地都登记好分给想要耕种的百姓。
陈金斗也跟着一块儿跑,现在城里面的要记录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他和李善长两个人在忙,而李善长年纪大了经不住长时间的干活,所以更多时候还是陈金斗一个人在干,基本上每天都忙得腰酸背疼的。
也不是说他每天干的活技术含量有多高,问题是现在太平城里识字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识字的里面会写的就更没几个了,所以陈金斗想找人帮忙都没得找。
忙活了一天,一直到晚上李际遇训练完士兵又过来帮忙后又忙活了半天才勉强丈量好所有的边界,立好地界,给各家各户登记好田地数量和位置才算是完事。
按照李际遇的安排,每块儿地都有编号记录在册,谁想种谁开荒报备,只要你每年耕种就可以一直拥有地的使用权,不耕种则收回除名,种的地的多少看你自己的能力,李际遇只收取一定比例的地费。
另外如果没有种子的话,李际遇也可以提供种子最后收取地费的时候额外收取种子费就可以了,当然收取的比例都远低于以前的粮税。
对此百姓们到是没什么异议,这已经比原来的赋税好太多了。
晚上吃过饭,事情都干完了,难得清静,陈金斗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坛子捂在怀里一路小跑向李际遇的房间去。
路上碰上史千斤从后面捂住嘴就也要往李际遇房间拉。。
“唔,瘦子你干嘛啊...唔,我还巡逻呢。”陈金斗忽然捂着自己嘴,让史千斤有点懵,叫着挣扎了起来。
“小声点,你那么多手下看着呢,别乱动,我东西碰碎了你陪我。”陈金斗威胁的说道。
陈金斗虽然瘦弱但是个子要比史千斤高不少,很容易就能环住脖子捂着史千斤的嘴,史千斤一听这话也不好再挣扎,半推半就的就跟着陈金斗走了。
拉拉扯扯的两人直接撞门而进时李际遇刚写完第二天的计划安排。
“你们俩这又是要干什么啊,搂得这么紧。”李际遇一边将桌子上的各种记录收拾起来,一边调侃地看着两人,相处这段时间李际遇本身也已经与他们熟悉起来。
听李际遇这么说,史千斤赶忙将搂着自己的陈金斗推开了。
“去去去,一边儿去,老大,不管我事儿啊,他把我拉来的。”史千斤整理整理站好,一副犯错准备受批评的样子。
“你个呆子,现在多少也算半个官儿了还改不了。”陈金斗就随意的多,往史千斤头上扇了一下说道。
然后将捂在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哎,嘿嘿,今天好不容易闲一会儿,咱兄弟们喝两口,这可是我珍藏了好久的。”陈金斗笑的跟朵花一样,把那酒捧在手里跟来两人炫耀展示。
“你啊,还说人家,都坐吧。“李际遇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记忆里的陈金斗生平两大乐事,喝酒,吹牛以前境况好的时候他们几个就经常在一块儿喝着不知名的浊酒高谈阔论,心头再多不快也尽皆消散。
三人坐定,也不用什么下酒菜,能闲时哥几个坐一块儿喝两口小闲聊便是最好的下酒菜,还能多要求什么呢。
“我就说嘛,以后咱际哥肯定是个人物,你看现在我说的准不准。”喝上三两口小酒,陈金斗便又开始吹牛逼了。
“咱大哥自己努力管你什么事儿,大哥别管他,咱喝酒。”史千斤虽然是个糙汉子但酒量其实不太行,每盒多少就有点混乱了。
“怎么没关系,咱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说是吧,际遇。”
“是是是。”李际遇说着笑了笑,两人又开始絮叨了起来。
“你别光是是是的,多给我找点人,这草包现在手底下都几十号人,我就一个光杆司令,忙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