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人到了乱世就已经不算人了,贱比猪狗更甚,活着便是万幸。
“真远啊!”
这已经不知道是李际遇第几次说这句话了,本来就不算近的路程现在因为没鞋而显得更为漫长,李际遇感觉脚已经快磨出出水泡了。
“真缺德,打人怎么还把鞋扒了。”李际遇对着空气发牢骚。
但又没什么办法,自己又没法凭空变一个出来。
周围看了看也没什么合适的材料,只好把衣服撕下来两片想办法裹在脚上临时应急。
从天黑走到天亮,走走停停,直到天已经蒙蒙亮,李际遇才终于是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记忆里李际遇的村子。
大旱之年没什么收成,下半年的庄稼也种不了,交完粮的村民基本已经没什么粮食可吃了,大多数时候都是躺在家里睡觉以减少消耗,所以现在村里依旧是静悄悄的。其他人是这样李际遇几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按李际遇现在的记忆里,李际遇现在也是孤身一人,家道中落,曾考童生不就,便回家侍弄庄稼,父母也在前两年相继离世,平常也就村长李善长也是他二伯会关心一下他,过得也挺苦的。
房子年久失修已经塌了一间,仅剩的一间里也就只有一张床一个箱子罢了。
也不打算收拾,李际遇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累了一晚上,疲惫已经是李际遇不想再去想其他东西。
再次醒来,已经下午半晌了,饿的前胸贴后背,到处找东西也没找到吃的,只有桌子上有半瓢凉水,也不管生熟直接就干了暂时缓解一下饥饿。
本来李际遇以前读书就不会什么庄稼把式,再加上他一直对此不太上心,基本就是在半荒半种状态,也就靠他二伯李善长平常对他照顾点勉强度日。
但是带上今年,这已经是第二年大旱了,李际遇的地算是基本绝收了,当然其他百姓也没好到哪里去,之前收粮的时候闹就有这部分因素影响。
然而李际遇知道,这还没到最难的时候,明末百年不遇的大旱断送掉的不仅仅是崇祯的中兴大梦,还有无数百姓的身家性命。
吃的问题暂时解决不了就只能先试着把身上的铁链搞开。
往地上一坐,把铁链放石头上,拿着斧子便往上劈,但因为姿势不好发力劈了十几下也没劈开,到是弄的更饿了。
到了下午这个时候,村里也慢慢有点人气,有的出去找野菜有的一家饿了几天起来做点吃的勉强不饿死。
李际遇的家和李善长家离得不远,听见有声音李善长便过来瞅瞅情况。
“啊呀,际遇你回来了,我还想着他们要是再不放人我就领着人去闹了。”李善长看见李际遇回来了赶忙跑了过去询问情况。
“不用,二伯,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就是这链子烦人弄不开。”李际遇笑了笑,但心一点不怀疑这个便宜二伯说话的真实性。
李际遇父母都没了之后,基本就靠他二伯李善长照顾,李善长自己家里没孩子所以基本就把李际遇当亲儿子看待,而且登封当地寺庙多,少林武僧名扬天下,当地人也大多尚武,说民风彪悍,武德充沛绝不夸张。
说着李善长便拉着李际遇往自家走。
“没事儿,这回去拿根针一弄就开了,回去让你二母给你弄点吃的,这几天饿坏了吧。”
李善长拉着李际遇一边走一边说,情之深,爱之切全部溢于言表;李际遇不是原来的李际遇,但他依旧能感受到李善长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对他,甚至在他身上隐隐看到了前世老父亲的影子。
“兄弟,这算我欠你的我替你照顾。”李际遇心里默默的想。
回到李善长家,打开了脚镣一瞬间轻松不少,取下来的脚镣李际遇也直接收了起来,毕竟是铁做的以后说不定有用。
坐着聊了没多久,二母便端着几碗饭走了过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