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见怀玉一脸神秘,忙问道:“怀玉,你有什么办法?”
怀玉深深看了眼一直静默的洞渊,怀远城陈家当年欺辱洞渊,重伤自己,她岂能善罢甘休,这次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她转念又一想,看样子,陈家的事情似乎是洞渊极不愿意提起的过往,此事还是不让洞渊参与为好。
她打定主意,轻声说道:“洞渊,这件事,就交给我、罗响和陈华吧,你不要管了。”
洞渊眸光掠过一丝意外之色,随即明白了怀玉的苦心,眉目软了下来,沉吟半晌后,缓缓说道:“无碍,我可以跟你一起。”
怀玉见他语气坚定,便微微点头。
罗响急道:“小怀玉,你有什么办法呀?快说呀,这陈家人明天就来领人啦!”
怀玉的手指尖轻轻滑过颈间,目光闪过一丝狡黠,“既然明日陈家来领人,人就让他们领走好了。”
...
翌日清晨,一辆巨大的马车停在了食肆外面。
两个家丁模样的男子,蛮横的闯了进来,其中一人拿出一块印有红鹤印记的木牌,在掌柜夫妇面前晃了晃,称奉陈家家主之命,前来接收入选的鹤童:男童京宝,女童京兰。
掌柜夫妇满脸不舍的将一对儿女交出,口中不停的嘱咐儿女照顾好自己。
京宝和京兰一脸胆怯,手拉着手一起上了门口那辆大车。
马车内空间很大,已有十多名与他们同龄的小孩挤在里面,他们的目光俱是对前途的迷茫和疑惑。
京宝和京兰挨着坐在了边上,两人双手依旧紧握着。
马车飞快的向怀远城行驶着,那两个陈家家丁在车厢前赶着车,时不时聊上几句。
“老刘,明日就是老家主的两千岁寿辰,这应该是最后一批鹤童了吧?”
“对,家主下令必须把三百个鹤童在老家主寿辰前集齐,这几天可把哥几个累坏了。”
“这次老家主寿辰,家主可是费尽了心思,操办了这么大一场庆祝仪式。”
“那是自然,家主可是老家主嫡亲的孙子,只可惜修为在同代之中却不是最顶尖的,若不是老家主力挺,他也当不上家主之位啊,他还不感恩戴德,把老家主伺候的妥妥帖帖。”
“嘘——,你小声点,什么话都敢说,不要命啦!”
“怕什么?荒郊野外的,车厢里都是毛孩子,懂个屁......”
二人又闲聊几句,便停止了交谈。
午后时分,马车驶入了怀远城,不久,停靠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之前。
那两名家丁将马车十几名孩童唤下,排着队鱼贯领进了府邸。
这帮孩子们都是城外山村中的孩子,哪见过如此豪华的宅院,一个个好奇的眼神到处张望。
脚下的石子路中央,竟然被人为的铺了一层“寿”字形的石头,看上去极为吉庆。
“咚——”走在京兰前面的男孩,双眼被四周的景色所迷,一时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踢到石子路中间的“寿”字石头,当场绊了跟头,还未等他起身,一道鞭风袭来,“啪——”,实实的打在了他的后背。
“啊——”那男孩惨叫一声,后背顿时出现一条深深的血痕,痛的他哇哇直哭。
迎面而来一个黑衣男子,三角眼睛,留着山羊胡子,正恶狠狠的瞪着那男孩。
“小畜生,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踩坏刚铺好的“寿”字石!”
他挥舞着手臂,又一道鞭子,抽向那男孩。
眼看就要鞭子就要打在男孩身上,一个白皙的小手握住了鞭头。
那“山羊胡”不满的瞪向这小手的主人——一位俊俏的男童,这个男童便是京宝。
“诶呦,反了天,你竟敢拦住老子的鞭子。”
京宝目光清冷,脸色从容,丝毫没有理会“山羊胡”的叫嚣。
“你的“寿”字写错了,他才会踩上!”